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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睿聞言,挑了挑眉頭,仍然面無表情,這古老的故事並沒有感動他的鐵石心腸,不過,倒是很賞臉的又吃了兩口米線。
阮盈盈也沒期望他會給什麼答案,看到他吃著米線,唇邊咧開了笑。
是黑夜柔和他臉上的線條嗎?怎麼他看起來溫和許多,連黑眸都像揉進月光。
她拾起放下的筷子,做勢又吃了幾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瞧她又低下頭,韋睿難得的主動開口,問的是無關緊要的事。
“你的家人怎麼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大陸離臺灣說遠不遠,但還是有一段距離,更何況她還是個讓人垂涎的女人,更叫人不能放心。
“我沒有家人。”阮盈盈想也不想的說著。
韋睿擰眉,像是聽到什麼令人驚訝的事。
阮盈盈抬頭,唇邊仍是那一抹甜笑,複述了一次。“我是個孤兒。”
韋睿很認真的望進她的眼裡,這一次她沒有閃躲,笑盈盈的望著他。
還是那一雙能叫人心動的眼眸,還是那能迷惑人心的笑容,沒有一絲自憐,沒有半點埋怨,她笑得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用不著那樣看我,孤兒並不一定可憐,我只是沒有父母的關心,但是院裡還有許多的老師疼我。”讀出他眼裡的疑惑,她很自在的說。
韋睿說不出話來。
是該說她樂觀,還是說她想得開,無論是哪一個答案,都讓他感覺到她充滿自信,孤兒的身分沒有讓她自憐,反而讓她找到新的思考方向。
她的笑,讓他的心裡浮起一陣陌生的溫暖,融化了他長久以來的冷漠。
“我有一個妹妹叫韋靈,是大家的心肝寶貝,我老爸更是把她捧在手心裡,沒讓她吃過一點兒苦。”韋睿主動開了口,第一次對著外人談起自己家裡的事。
阮盈盈的亮眸裡,閃過一抹驚詫,但隨即換上微笑,喜歡他的轉變。
“你家還有其他人嗎?”她問道,支著下巴看著他。
充滿靈氣的大眼望著他,輕輕流轉的水眸,看來比夜色更能將人灌醉。
“有個脾氣暴躁的大哥,還有個生性風流的三弟,當然還有一對把古物看得比我們兄弟還重要的父母親。”韋睿若無其事的說道。
“怎麼可能?”阮盈盈直覺問道。
大家不都說天下父母心,哪有人會把古物看得比自己的兒子重要,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不也被父母丟下了?
黑眸盯著她,沒有遺漏她的任何表情,自然也捕捉到她一閃而逝的落寞。
不知怎麼著,他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不是很疼,卻有些酸澀。
縱使不怨,但總是有些在乎,還有些渴望吧……
“走吧,夜深了,明天還要早起。”韋睿起身,試著不去想一個女孩子長年在外,受了委屈、吃了苦,卻沒人疼愛、沒人可講的心情。
“好,回去了。”阮盈盈咧開笑,剛才的落寞像是沒發生過。
兩人結了帳,並肩走回旅館。阮盈盈突然抬頭,對著韋睿一笑。
“我來昆明這麼多次,第一次這麼晚還在外面亂逛。”
韋睿回視著她,並沒有說話,只是挑起眉,暗示她繼續說下去。
“一個人能去的地方有限。”沒有父母替她擔心,她必須為自己的安全負責。
“會怕?”他的眉挑得更高,語氣帶有一絲他沒意識到的不忍。
“嗯!”她毫不遲疑的點頭,承認害怕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我很少跟人談這些事。”她的眸光望向黑暗的遠方。
韋睿不語,他也不曾有這種經驗。
“院裡的老師說過,沒有父母我們就要習慣靠自己。”她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