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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足夠的理由辯駁。
“張公,您這是……總要給咱一個準話啊,咱可還得仰仗著張公報仇呢。”鄭文一時急了。
張儉冷笑道:“這是你的事,與本官何干?”
鄭文身軀一震,他頓時就明白了張儉的意思,心裡忍不住痛罵,這個老狐狸,還真是一點干係都不想擔著啊,一切的事都是咱安排,到時若是出了亂子,便是咱被頂出去來背這黑鍋。
可心裡雖是罵,事到如今,鄭文卻是半分都不甘心,要張儉為他再做點什麼,看來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能不壞他的事就行。
他咬牙切齒地道:“好,張公高坐便是。”
張儉卻已端起了茶盞,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當真是將自己撇清得乾乾淨淨,他至多隻做一個公允的審判官,至於鄭文要做什麼,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對於這鄭文,他心裡的本能是厭惡的,只是……那陳凱之……
陳凱之啊陳凱之……你卻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那《洛神賦》成全了你,也將毀了你。
…………
大考在即,而今金陵的所有客棧,都已經住滿了各地趕來的考生。
陳凱之每日在家中讀書,倒也清靜,偶爾,他便去恩師那兒整理一些文稿,吸收一些知識。
此次大考,其實最重要的反而不是經史,而是文章。
因為是連考三天,所以考試的內容不少,只是天下的學子都知道,其他的,無非是一些記憶題,只要將四書五經俱都背熟了,便不成問題,除此之外,便是策論。
策論側重於解決實際問題,不過即便策論考得好,可是多數閱卷官都出自清流,即便策論答的再好,也難以入其法眼。
唯獨是這文章,卻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題只要做到不失分,便無問題,而文章卻決定了這場考試,考生能達到什麼高度,因為幾乎所有閱卷官,都將文章當做重點,無一例外。
陳凱之每日要作一篇文章,日夜不敢懈怠,做了文章之後,便送去恩師那兒請教,而方先生眼光毒辣,也是對他費盡心機的,細細地分析陳凱之文章中的缺點,接下來,便因材施教,盡力去彌補陳凱之的短板。
春去冬來,轉眼之間,已到了開春。
貢院已經開始封閉起來,附近的街坊也都派駐了人馬,而今這裡,如水桶一般,便連行人都需繞道。
寒意慢慢散去,江南的煙雨時節,本是百花齊放,綠意盎然之時,可是現在,大多數人無心去踏春,都將心思放在了這場考試上。
關於鄉試的議論,總是不絕於耳,各種流言蜚語,竟是滿天飛。
其中最令人有興趣的流言,便是上一次府試案首陳凱之作弊了。
也不知是誰先流傳出來的,一時之間,竟滿城風雨,這等訊息,自是有人相信,有人不信。
相信者,多半懷著見不得人好的心思,可不信的也是極多,大多數金陵人,總還記得陳凱之的恩情,反是來趕考的外鄉人,對此議論最多。
陳凱之對此,也不過是不以為然罷了,在這大陳朝,哪一個案首不是被人誹謗議論的?只要考砸的人,總不免要鳴冤叫屈,大叫不公,畢竟人都是自戀的,總覺得自己比別人強一些,自己落榜,別人是案首,如何能夠接受?
對陳凱之來說,對付這等流言的最好辦法就是沉默,然後用豐富的考試經驗去打敗他們。
就這樣,大考之期已到了。
縣試、府試,在大陳俗稱為小比,而鄉試、會試,則被稱之為大比,可見其重要。
陳凱之清早提著考藍出門,卻不急著去貢院,因為此時還算早,至於考藍,裡頭則裝著這兩日的飲食,還有清水,筆墨之類。
現在天色昏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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