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5 頁)
步,宋押司是縣裡的實權派人物,很多時候,縣裡的事他出面甚至比高高在上的縣老爺更加輕易。
匆匆趕到了縣衙,那破油傘沒什麼作用,陳凱之不出意外的渾身溼透,行至前衙的廊下,卻見一老者陰沉著臉,領著一個相熟的人來。
陳凱之眼尖,一眼就認出了張如玉。
而走在前的中年男子,一身錦衣華服,四旬上下,顧盼自間,使人凜然。
張如玉在那中年男子的耳畔耳語了幾句,接著便直勾勾地瞧著陳凱之。
這男子陰沉著臉,道:“是陳生員?”
陳凱之駐足,對於和張如玉有任何關係的人,他的態度都是欠奉:“敢問是哪位?”
“我是張如玉的父親,呵……陳生員,咱們張家倒是當真該謝謝你才好。”
張父眼眸微眯著,目中帶著滲人的氣息。
陳凱之也只是微微一笑:“噢,雖不知你想謝什麼,不過……不用謝。”
張父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只是那雙眼眸裡,卻如刀一般的鋒利,只掃了陳凱之一眼,便領著張如玉揚長而去。
江寧張家,也算是大族,不過陳凱之見他們父子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卻很平靜,他沿著長廊,穿過月洞,到了廨舍的小廳,便見朱縣令在此久侯多時了。
朱縣令揹著手,在這廳中來回踱步,顯得焦慮,見了陳凱之進來,方才露出了幾分溫和。
“凱之,你來了,不必多禮了,本縣問你,府試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凱之便將事情的經過大抵說了一遍。
朱縣令便開始陷入深思,他顯然想找出玄武縣的破綻,可是很快發現,那位玄武縣的同僚,將事情辦得可謂滴水不漏。
他長長嘆了口氣,才道:“如此說來,你往後再努力吧,老夫料不到那姓鄭的竟會如此厚顏無恥,倒是小覷了他,你吃過了這一次虧,也算得了教訓,權且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陳凱之心裡想,這怎麼和吃了虧交學費一樣,看來連朱縣令也無可奈何了,想來也是,難道用莫須有的所謂罪證去和鄭縣令撕逼嗎?
陳凱之卻是感激地道:“倒是有勞縣公操心了。”
朱縣令只是搖搖頭,很為陳凱之可惜,這一次錯失了機會,就是兩年之後的事,兩年啊……人生有幾個兩年呢?
他徐徐道:“方才你見到了張家父子了吧。”
“見著了。”陳凱之道。
朱縣令眼睛眯著,道:“張家還真是有些能耐,那張如玉,居然獲取了監生的資格,不需考試,直接便成為了秀才,以後入國子學讀書。”
說到這裡,朱縣令頓了一下,才又道:“張家的事,只怕要放一放了。”
他這一說,陳凱之便明白了什麼。
朱縣令原已決心對張家進行打擊,這是因為朱縣令摸透了張家的斤兩。
可是這一次,莫名其妙的張如玉獲取了監生的資格,這就非同凡響了。
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能入監讀書的,除非朝中有某位大人物作保,張家極力弄到了這麼一個名額,這就形成了某種威懾。
誰也猜測不出張家走的是什麼門路,而這個門路到底有多強大,誰也不知,這時候貿然針對張家,後果難料。
陳凱之皺眉,心裡則是為之氣悶,張如玉幾次三番的害自己,卻依舊逍遙自在,實在讓他覺得不甘心。
朱縣令坐下,深看陳凱之一眼,才道:“正因為如此,凱之,你才需更加努力啊,你現在只是縣學的生員,說是白身也不為過,唯有有了功名,方才是人上之人,區區張家,也就無所畏懼了。”
陳凱之心裡想,聰明之人,總是不謀而合啊,朱縣令和我想到一處去了,他點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