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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道:“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你的新男朋友是挺有吸引力的。”
“都說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曾毓還在抵死嘴硬。
旬旬說:“我已經落伍太久,不知道普通朋友也有那麼多的用途。”隔著大老遠,她都能聞到這對“普通朋友”身上散發出來的姦情的氣息。
曾毓有些尷尬,“實話對你說了吧,我和他沒認識多久,也就是和賤男分手後沒幾天的事。酒吧裡遇見,你懂的,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就那麼回事。”
“那你挺幸運,我看這也不比你以前精挑細選的差,說不定歪打正著遇見了真命天子。”
“算了吧。”曾毓嗤笑,“你別哄我,現在我已經不再相信這一套。真的剩女,敢於直面無愛的人生,敢於正視賤男的欺騙。我想通了,嫁人有什麼好?”她故意地看了旬旬一眼,“婚姻是最無聊的制度,誰規定一輩子非得和另一個人廝守到老?我和連泉就是在這一觀點上一拍即合。人活著最要緊是今天,眼前開心就足夠了,明天的事就算你再未雨綢繆,前面有什麼在等著你,你永遠不會知道。”
曾毓說著,一手攬著旬旬的肩膀,道:“也多虧你那天點醒了我。雖然你的話多半不中聽,但偶爾也有幾句是有道理的。為什麼我每次都要用那麼烈的酒來灌倒自己?我改了還不行嗎?從今往後我就挑那甜的、低度的喝。姑娘我就要開懷痛飲,千杯不醉!”
她的樣子,就好像苦練武功的人在走火入魔之前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從這個時候起,名門正派的優質剩女曾毓倒下了,看破紅塵、遊戲人生的曾毓站了起來。旬旬有些心虛,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壞事,無意之中路過,把一個宜室宜家、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點撥成了玩弄廣大男同胞肉體和心靈的女魔頭。
“我先進去了。”曾毓走之前朝旬旬眨了眨眼睛,“以後有什麼法律方面的問題儘管向他諮詢,我們不應該浪費男人的剩餘價值。相信我,在專業方面,他也一樣的棒!”
旬旬目送她款款離去,嘴裡喃喃著:“呃,那好吧。”可事實上,無論她如何去尋找這件事的合理性,都必須承認,讓曾毓的“炮友”來擔任自己的律師,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奇怪。
旬旬在一陣輕微的手機鈴聲中悠悠轉醒。她是那種睡眠極淺的人,只要暗合了她潛意識裡的不安全感,任何一絲不易覺察的動靜都足以令她警覺,就好像多年前小偷入室的那個夜晚。她太害怕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再度看到一把缺口的刀,在枕畔散發出沉重腥甜的鐵鏽氣息。
這個平凡如每個昨天的清晨,枕畔沒有刀,另一個貢緞的枕面上平整得沒有絲毫褶皺,用手撫過,也是冰涼的,像是提醒著女主人,剛過去的是個獨眠的夜。
旬旬和謝憑寧雖然沒有撕破臉地爭吵,可自從那天的冷言冷語之後,一股低氣壓始終籠罩在兩人之間。旬旬幾句話點到即止,之後繼續聽之任之,謝憑寧看她的眼神卻多了幾分審視與存疑。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習慣了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什麼。只是那一晚,他沉默上床,照例熄了燈,去擁抱身邊的妻子。她還是靜靜地躺在那裡,然而,卻用一隻手默默抵在他胸前,力度不大,恰恰將自己的身體與他隔開。
第十章 愛情是婚姻的墳墓(3)
謝憑寧心中一陣莫可名狀的煩躁。他半撐著自己的身子,艱難地說了句:“你幹什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手中的力度卻沒有半點兒減弱。一片黑暗中,他彷彿可以覺察到她的一雙眼睛,冷冷地、瞭然地、嘲弄地注視著他。這注視讓他在混沌中也無處可躲,偏又不能去開燈,唯恐燈亮後看到近在咫尺的是張陌生的臉孔。他慌張,找不到出口,他為這樣的自己而感到氣惱。
“你要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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