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春錢(第2/8 頁)
一張面具忽然湊近到眼前,青面獠牙、面目猙獰。但劣質的材料將恐怖的感覺毀得徹底,沒多少效果,至少不怎麼嚇人。
幼稚鬼。
許昭意沉默了幾秒,撕開手中的酸奶盒,才抬手推了下樑靖川的肩膀,“哥你無不無聊,這玩意根本不嚇人好嘛?”
她輕聲嗤他,“就算我平時怕黑怕鬼,也不至於被這麼一張破面具嚇——啊!”
話說了一半,梁靖川將那張做工劣質的面具挪開,底下有一張新的、十分逼真的面具露了出來。
這他媽逼真到嚇人了。
許昭意猝不及防被嚇到,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跳到他身上,手裡的酸奶直接卡在了地上。
梁靖川沉沉地嗤一聲,單手攏住她腰身的同時,漫不經心地挪開面具。他上下打量了眼她,肆無忌憚地嘲笑,“好看嗎?”
你媽的。
簡直是日了狗了,她就沒見過像梁靖川這麼記仇的男人。
“你大爺的梁靖川,”許昭意揪著他的領口,連著砸了好幾下他的肩膀,揚高的聲音透著點惱羞成怒和氣急敗壞,“有你這麼欺負女朋友的嗎?有嗎!你明知道我怕這個還嚇唬我,太過分了你……”
她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嘀嘀叭叭地數落他個沒完。
“昭昭。”
一道沒什麼感情的男聲打斷她氣急敗壞的控訴。
“怕什麼?”梁靖川輕輕一哂,懶洋洋地靠在她身前,“反正你晚上都是跟我睡。”
許昭意一巴掌拍在他額頭上,從他身上跳下來,“今晚你連沙發都沒得睡,回家睡地板去吧你。”
“你捨得讓你男朋友睡地板?”梁靖川半眯著眼,低啞沉緩的嗓音就覆在她耳側,有點警告的意味,“我看你是想試試地毯。”
“你能不能把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倒一倒?”許昭意噝地倒吸了口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說點陽間人該說的話吧,梁靖川。”
話說了一半,她掃到不遠處長長的隊伍,扯了扯梁靖川的手,“你看到沒?”
梁靖川抬眸,順著她的視線晃了眼,懶聲道,“看到什麼?”
“憑藉我多年經驗,這麼長的隊伍一定有好東西。”許昭意期待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底清亮,“你快去排個隊,我也要一份。”
“……”
梁靖川看著一百多米的隊伍陷入沉默,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心血來潮,“你知道里面賣什麼嗎?”
“我不管,我就要,”許昭意來勁了,眨了下眼,把不講理的要求演繹得無辜可憐又弱小,“哥你不疼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還沒結婚你就嫌我麻煩了,七夕節的一個小小要求都不能滿足了。”
梁靖川抬手捏住她的臉頰,虎口抵著她的唇,封住她全部聲音。
“裝可憐沒用,”他不為所動地垂眼,懶洋洋地輕笑一聲,“不過你叫一聲老公,我就去排隊。”
“你要是這樣就沒勁了,梁靖川,”許昭意撥開他的手,沒什麼情緒地抬眼,“你每次趁人之危的時候,真不覺得自己無恥嗎?”
“不覺得。”梁靖川壓低嗓音漫聲道,“我都沒得寸進尺。”
許昭意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沉默了好幾秒,還是從善如流。
“老公。”她彎翹纖長的睫毛輕輕一眨,聲音軟了下來,媚得格外勾人,瞬間成了一個乖軟聽話的小嬌妻,“去排個隊嗎?”
她靠在他懷裡,給他捏了捏肩,又錘了錘背,“辛苦了。”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要笑不笑地盯著她,“你還挺聽話。”
“為了錢和美食,我還能再忍忍。”許昭意唇角翹了翹,牽過他的手拍了拍,鄭重其事地保證道,“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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