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豔玉(第5/6 頁)
這位置好硬啊,我的二十床鴨絨被呢?”
“……”
梁靖川沉默地凝視著她,握著她的手肘,自上而下打量了眼她,“你以為自己是豌豆公主?”
上次是賣火柴的小女孩,這次是豌豆公主。許昭意的醉酒生平,大約可以編篡出一本“《安徒生童話》編年史”了。
許昭意也不掙脫他,順勢爬到他的腿面上,摟著他的脖頸,軟趴趴地往他肩上靠,“沒關係,你抱抱我就好了。”
梁靖川微微挑了下眉,低笑了聲,“我抱著你怎麼開車?”
“我很乖的,”許昭意直勾勾地看著他,纖長彎翹的睫毛撲簌了下,聲音低下來,“我這麼聽你話,你都不肯抱抱我。”
她眸底蒙了層霧氣,生出一種楚楚動人的意味。
梁靖川心底微動。
他在她面前根本不存在負隅頑抗,從來只有繳械投降。
“行,抱著你,”梁靖川微嘆了口氣,將她攬進懷裡,無奈又挫敗,“我叫個代駕。”
“好啊好啊。”許昭意點點頭,翹起來的唇角壓不下去,像只得意的小孔雀,直往他懷裡鑽,“你最好了。”
梁靖川單手攬著她,打完電話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撥過她的小腦袋。他微眯了下眼,冰涼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寶寶。”他低了低嗓音,“你什麼都肯聽我的是吧?”
許昭意茫然地眨了下眼,溫軟又順從地點了點頭,“唔。”
梁靖川勾了下唇,湛黑的眼眸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低聲笑了,修長的手指撥了撥螢幕,調出“錄音”,按下了開始鍵。
他眸底暗色沉降下來,“來,昭昭,跟著我重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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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意第二天醒來時,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青色的天光在窗簾拉開的瞬間乍洩,明亮得晃人眼。落地窗外正對著噴泉水池和樹影花卉,抖落了暮春初夏交替的風情,搖紅亂綠,清風微醺,光影昏昏昧昧。
“醒了?”梁靖川攏了攏她的長髮,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
“嗯。”許昭意抬手扶了扶額頭,喉嚨間火燒火燎,怕他起了興致,直往薄被裡縮,聲音悶悶的,“我不太舒服,你別鬧我。”
梁靖川無聲一哂,眸色深了深,卻也沒有折騰她,“睡醒了快起來,今天帶你去個地方。”
許昭意慢慢冒出了小腦袋,將下巴露出來。她只覺他今天格外溫柔,也沒多想,隨口應了句,“行啊。”
宿醉後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攪得人心煩意亂,許昭意在床上賴了很久,將近晌午時分才起身。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
樹影在飛快地往後移動,風掠過車窗時驅散了初夏的微炙感。
“對了,”許昭意低著頭刷了會兒熱搜,忽然想起來,偏過頭看向梁靖川,“我們要去哪兒?”
梁靖川微妙地彎了下唇角。他沒有搭腔,只懶懶散散地調出錄音,播放給她聽。
“你幹嘛?”許昭意莫名。
錄音在車載音樂裡播出,只保留了她的部分,各種羞恥的保證,清晰地迴旋在逼仄的空間內。
許昭意差點跳起來掐死他。
“梁靖川你無恥!”許昭意難以置信地看向他,聲音裡勾著點氣急敗壞和惱羞成怒,“我喝醉了我,你,你怎麼能這樣——”
話說了一半,她劈手去奪手機。
“我無恥?”梁靖川輕而易舉地將手機掠到掌心中,旋了旋後,嗓音沉緩地低笑了聲,眼風都沒掠過她,“我無恥不用等到現在。”
許昭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噝地倒吸了口氣,“你該不會,該不會還是想去泡溫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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