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第2/4 頁)
濃稠的夜色中,繽紛零碎的光線浮動在水面上,平靜地順著淙淙流水流淌,是一種獨特而奇異的景象。
許昭意怔了很久。
“你那個同桌挺會玩兒啊。”沈嘉彥是明眼人,晃一眼就知道是誰的手筆,招魂似的在許昭意眼前晃了晃,“嘿,老大,真心動了?”
許昭意沒搭腔。她看著消隱的熱氣球和搖曳的河燈,有些出神。
“你墮落了許小意,”沈嘉彥深邃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伸手貼了貼許昭意的額頭,“這才幾天啊,你就打算預設關係了,連澄清和解釋都省了。”
“……你什麼毛病?”許昭意拍開他的手,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其實他說的沒錯,確實很不可思議。她是個過分理性的人,雖然教養很好,看上去蠻好相處,但其實性子偏涼,會權衡利弊、計較得失,不輕易交付真心。跟沈嘉彥認識了好幾年,她才將對方視為知交,換在以前,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淪陷的時間就只有短暫的一個學期。但她被戳穿後,現在只想裝死。
“你不懂我現在的心情,我像個老父親一樣,含辛茹苦把我的白菜拉扯大,結果呢?”沈嘉彥抿了口酒,翹了下唇角,“結果白菜還沒長熟,就他媽從土裡爬出來,直奔著豬圈送死去了。”
許昭意微微蹙眉,總覺得沈嘉彥趁著說煽情話,順便佔了自己便宜。
等不到她質疑,一旁悠哉悠哉剝荔枝的鐘婷先嗤笑了聲,“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妖怪反對!”
沈嘉彥攏了攏眉,壓了一下午的煩躁被撩-撥起來,“你說誰呢小孔雀?”
“你叫誰孔雀,叫誰孔雀,”鍾婷沒好氣地拿桌邊的荔枝丟他,“你是不是想挑事啊沈嘉彥?長這麼大,說話怎麼還是欠。”
沈嘉彥側身躲閃了下,抓了大把的荔枝還擊,“孔雀還嫌被你碰瓷了呢,小土鵝。”
身後的聲音著實有些吵,許昭意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她趴在露臺往下看,搜尋著梁靖川的身影,耳畔的喧鬧似乎已經跟她無關。
“喜歡嗎?”
許昭意想得出神,聽到聲音後,下意識地跟著點了點頭。
然後她驀地反應過來,怔怔地回眸看向他。
梁靖川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湛黑的眼眸攫住她,勾耳的嗓音低而沉,“生日快樂。”
許昭意睫毛微微一顫。
她捏了捏掌心,不由自主地撇開了視線,莫名其妙地說了句,“你花了不少錢吧?”
“嗯?”梁靖川微頓,沒料到她神奇的關注點。
“我就是覺得這禮物太鋪張浪——不對,是太貴重了。”許昭意換了個委婉的措辭,“雖然我好喜歡,但是它承受著我們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價格。”
她無限擔憂地看著他,“我要是家長,看到這麼一出,可能想打斷我兒子的腿。”
梁靖川聽得出她的言外之意,忽然很想笑,也當真勾了勾唇,“你放心,這不是我爸媽的錢。”
這次換許昭意怔住了,她眨了眨眼,小聲嘀咕道,“那借錢也不是好習慣。”
“你整天瞎琢磨什麼呢,這是我自己賺的錢,就是一些比賽和策劃的獎金。”梁靖川無奈地解釋道,“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寒酸。”
許昭意有點震驚了。
她不太理解梁靖川定義裡的“不寒酸”是什麼。但不得不承認,她這麼同桌是真的有點優秀,也有點牛逼。
換個人她可能就要問對方是不是賣腎了。
“那……”許昭意消化了下資訊量,低了低聲音,提了個之前就很想問的困惑,“為什麼是向日葵?”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梁靖川答非所問。
許昭意稍怔,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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