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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論當面呵斥過呢!立時便站了起身,撥開垂紗簾,指著衛羿高聲呵斥道:“左右侍衛!立刻給哀家將此大逆不道之人抓起來!我要治他的罪!”
這位太皇太后看起來是格外年輕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太后已經氣瘋了,要治衛羿的罪。但不論是王磐、還是衛氏本家在朝堂上的族人,都絕不可能看著太后折辱衛羿的,當下便輪番出列說話,軟硬兼施,硬是把衛羿的舉止掰成了年輕氣盛,一時失言。又有論功行賞的既定議程等著,相公王磐很快將議題拉扯了開去,一番忙活,給衛羿這批將領頒佈了新的敕令:衛羿升為正五品定遠將軍,勳銜正五品。又因衛羿在不久後是要率麾下兵馬返回邊地駐紮的,職銜就暫時在禁軍旗下掛了個從五品郎將。衛羿手下黃鬥、鄭爽、衛旺等人,包括職銜過低未能上殿的一批將領也各有升遷不提。這一回,雖然衛羿一行人被提前踢出了戰線,但之前積攢的功勞,也確實已經夠他們連跳三級了。於是,在金陵世家大族眼中,最炙手可熱的一批未婚年輕將領新鮮出爐了,金陵大小世家派出的媒人幾乎踏破弼公府的門檻。
散朝之後,衛羿在一干文武同僚的恭賀聲音中踏出皇宮大門。已經是十月最後一日,天上灰雲陰陰沉沉,冷風呼嘯,怕是將要下今冬的第一場雪。
阿九,如今你在何處?
時間每再流逝一息,衛羿心中壓抑的焦慮就再多上一分。二哥不曾阻止他尋謝九,但曾勸他道,哪個大家大族的陰私事都少不了,即使他是衛氏嫡系族人,想鬧上謝家去追究,想得出一個清楚明白的結果,怕是很難。而謝九被送走了的時日已經不短,在這樣長的一段日子裡,發生什麼都是可能的。那樣一個柔弱女郎,落到敵人手中,怎能好過。便是上天開恩,讓他將謝九尋了回來,怕是也無法再成為合格的衛氏婦。天下好女何其多,這一個折了,就再找一個就好了。二哥並沒有把話說得很明白,但意思就是如此。
但他不能像二哥這樣想。
不能,無法,做不到。
也許是因為已經等待了太久,也許是因為投入了太多。這些年在外征戰,只要有些許空閒,他就會想起他的謝九來。想她的笑容,想她說過的話,想她的一舉一動。她是驕傲的,甚至是桀驁的,並不是普通的世家女。他永遠都能記起來,第一回見面那一天,他站在院牆上拉滿了弓威脅她,而當時的謝九是如何一步一步逼得他進退不能。她是聰慧的,機警得像一頭最有生氣的山中野鹿。
她對他算不得很好,也許對他更好的、更溫柔的女郎還有,但那些人與他都沒有什麼干係。像她那樣的女郎,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了,世上絕沒有第二人能與她相比。過去他所作的,有關於未來的一切設想都將謝九包含其中,他身邊的位置只能留給謝九。
沒有必要考慮更多了。
衛羿神情冰冷,徐徐下令:“傳我口令!三個時辰內,我要看到鐘山再不能往外飛出一頭鳥去!”
黑暗之中,水聲淙淙。
華苓蜷縮在水邊。載著她的小船被湍急的暗河水流衝出不久,就在嶙峋交錯的岩石上撞散了,也幸好因此,她綁在船上的雙腿得以掙脫。仗著會游泳,她在一片黑暗的河道里拼命遊了一陣,終於摸到了岸邊,帶著渾身的傷爬上了岸。說是上了岸,其實只是在水邊剛好可以容下她的一小片空間罷了,觸控到的都是潮溼、冰冷的岩石,粗糙不平,泛著難聞的青苔溼臭。
右腿上是鑽心的刺痛,華苓勉力伸手去按了按,也許有輕微骨折。她能模糊想起,在水裡掙扎的時候好幾次撞在岩石上。暗河的這段河道分外狹窄,水流腐蝕出的穹頂不到一人高,尋到這個高出水面的容身之處,已經算是十分好運的事。
自己昏迷了一段時間,但具體過了多久,華苓已經完全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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