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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鈺之腦中還盤旋著另一樁事,便是慕容薇曾提及的宮中秘道。
身為金吾衛的副指揮使,掌管宮廷安危已有幾年,夏鈺之還是頭次聽說宮裡宮外秘道相連,感覺身上的擔子沉甸甸。
蘇暮寒的行為昭然若揭,慕容薇細述的前生事絕無虛構。夏鈺之如今想要的,並不是從祖母口中求證秘道的真偽,而是想要妥善守護好這些秘道,不叫外人有機可乘。
回府梳洗完畢,夏鈺之給父母請了安,不顧天色已晚,便直奔浣溪堂而去。
夏蘭馨方才在老太君這裡坐了些時候,向老太君約略講了一路的行程。
拿著溫婉送的菊花枕轉送給祖母,夏蘭馨尤其渲染了蘇家那幾十畝的菊園,還有為著蘇家的七日道場,她們白白等在青蓮臺耽擱行程的過往。
蘇睿的身世,老太君心知肚明,不用孫女旁敲側擊。
待聽到安國夫人母子盤桓老宅十餘日,因蘇暮寒早出晚歸,安國夫人借繡花打發時間,溫婉日日無聊,與族中少女盤桓菊園這一段,老太君眼神裡有一閃而逝的銳利。她很快掩去眸中的深湛,然後又恢復了對著孫女的慈祥。
疼惜夏蘭馨遠道歸來,這行程一時三刻講不完,老太君命她先回去好生更衣歇息,待晚間再過來陪著自己用膳。
夏蘭馨知道祖母需要時間消化,便不畫蛇添足,乖巧地起身先行告退。
老太君正自閉目沉思,聞得夏鈺之過來請安,忙命羅綺快叫進來。
一別三月,夏鈺之見到祖母,儒慕之情油然而生。他當即跪在地上連叩三個響頭,又以膝當腳前行了幾步,趴在老太君膝間。
父母愛么兒,隔代尤其親厚。
瞧著最心愛的孫子,老太君喜得眉開眼笑,哪裡捨得叫他俯在地下,趕緊拉他起身,就勢挨在自己身邊坐了,連連端詳著孫子可有清減,身上是否染了風霜。
一疊聲地吩咐羅綺傳話預備酒席,老太君又使人給夏閣老送信,今日全家都聚在浣溪堂裡用膳。
羅綺領命出去,知道這祖孫二人必有大事要議,便將房門掩得緊緊。指了小丫頭出去傳話,自己便立在簾子外頭,好生守住房門。
孫子此番出行,與府內頻頻書信傳遞訊息,一封比一封緊急。此前孫女已經給上過了眼藥,老太君心裡有數,這一路大約足夠跌宕起伏,便想好生與孫子嘮一嘮,究竟出了什麼事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二百四十七章 秘道
夏鈺之素來開門見山,與老太君一般的直爽性子,不喜歡拐彎抹角。
他坐在祖母身旁,將炕桌上一碗茶仰口飲盡,便鄭重問道:“浣溪堂的環境陰溼,並不適合老人家居住。前些年母親曾請您遷居,您道是喜歡這片水域。祖母,您這個答覆真不真?”
老太君手裡捻動著小葉紫檀的佛珠,聽了夏鈺之這個開場,笑道:“出去了一趟,怎得又想起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往事。祖母年紀大了,不喜歡搬來搬去,自然還是浣溪堂最為趁意。”
老太君四兩撥千金,夏鈺之偏就鍥而不捨,再次追問道:“孫兒想向祖母求證,您老人家住在這裡,究竟是喜歡這片水域,還是守護浣溪堂的秘道?孫兒聽說這浣溪堂內真有兩條秘道,一條通著宮內,一答通往宮外?”
老太君深湛的眼神如海,她微微闔著雙目,一絲波瀾也瞧不見。右手機械地捻動著佛珠,心中似落葉被秋風橫掃,卻與往昔平無二致的聲音緩緩問道:“鈺之,你是從哪裡聽得?”
似是又聽到玉屏山頂上風過處唿嘯盤旋,夏鈺之面前閃過慕容薇當時那張素白的臉、飄揚的裙裾,還有她痛說前生時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