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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2點過我們才離開。我和暮日把寧悅送回了家,當看到寧悅家的窗戶透出的微光,我看到了暮日眼裡,有和我一樣的落寞。是啊,最微小的幸福,莫過於在你深夜歸家時,家裡能有一盞為你等候的燈光。
送我回去時,暮日面對著我,倒退走在路上。他雙手插在口袋裡,有些關心的問我,沒事吧?我搖搖頭,沒事。
你今天怎麼了?不像平常的你。
我只是忽然想起她了。
她?誰呀?
我媽。
暮日突然在我面前停下,我一個沒注意扎到他懷裡。他扶住我,我顯得有些慌亂。他倒是似乎並不在意,轉過身並排和我走著。
他說,以前從沒聽你提起過你媽啊。
有什麼好提的?我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冷漠。
我知道,有些事,不想說,就還是不說的好。就像你從來也不會問我的身世背景一樣,我也不會去問你不想說的事情。
嗯。我點頭
怎麼樣?我夠哥兒們吧!他張開雙手,在漆黑的夜裡,有一種恣意飛翔的感覺。
我看著他,灑脫裡,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有種無形的東西,在緊緊束縛著他。到底,是什麼呢?
送我到樓下,我們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我家的窗戶。黑,和他第一次送我回來時一樣。他還是伸手摸摸我的頭,然後看著我上樓。我為有一雙眼睛默默的在背後關心,而感到一絲的安慰。
開啟門的時候,我知道,家裡有人。其實,我早應該習慣了,不是嗎?從來不會有人為我等門,也不會有人為我留一盞守候的燈光。
我開啟客廳的燈,他被我吵醒,翻了個身,問我去了哪裡?我沒說話,默默的洗了澡,再默默的回到房間。我想,暮日應該是已經走了,我沒有再衝到視窗去看看,而是躺在床上,抱著我的抱枕。
這個抱枕,是我10歲生日的時候,她買給我的。她離開以後,這抱枕,就成了她留給我的唯一的想念。我睡覺時候總是抱著它,一抱就是四年。
這是你離開後的第四個中秋了。想著,我在手臂上狠狠的劃了一刀。
血滴順著劃下的刀痕漸漸滲出,慢慢地,連成一條紅色的線。我看著它,莫名的喜歡。我喜歡看它慢慢的滲出,慢慢的變得鮮紅。我享受這種疼痛的感覺,只有這樣,才能提醒我,我不是一個每天過著連是不是自己生活都不知道的人。
我看著留在手臂上的四道傷痕,四條痕跡代表著四年的時光。從你離開我們的那一年起,每一年,我都會用小刀,在手臂上留下一個傷痕。
我不知道為什麼。
這些傷明明更加清楚的提醒著你離開後留給我們的悲傷,可我,為什麼要記得這些悲傷?
我抱著抱枕睡下,手臂上的傷還帶著清晰的疼痛,就像我徹夜明亮的檯燈,時刻提醒著我黑暗的存在。
寧悅發現我手臂上的傷時發出了低呼,她驚訝的抓著我的手臂問我原因,而我,只給了她一個“這有什麼”的表情。她不停地問我為什麼,我卻懶得回她,也許,有些事情,就是再好的朋友,也是沒法說出口的。她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我想,她是懂我的,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是出口了,也未必會被瞭解。我並不想聽到她勸我什麼,我只希望她可以快快樂樂的和我一起走下去,只要看到她開心的笑容,就是對我最大的滿足。
當秋天的尾巴掃過這座城市的角落,冬日的痕跡也越發明顯起來。
我依然每天都在犯懶,卻終究敵不過冬的寒冷,於是常常睡著睡著就被凍醒。我總是跺著腳搓著手對寧悅喊“好冷”,她便會伸出溫暖的手來捂熱我冰冷的手心。
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