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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爺。”小順快走幾步到了溫若夕乘坐的馬車前,躬身行禮,對著車簾道:“這位姑娘,我家少爺讓我給你送診費來了。如果這些銀兩不夠的話,姑娘可拿此玉牌去白府找我家少爺。”
溫若夕本打算賭氣不要他的銀子,可轉念又一想,我為什麼不要啊?他撞了我,給我付診費,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哼,沒有遇上這種倒黴事還要自己貼錢的道理。再說,收他五十兩銀子,也算是便宜他了!想到這兒,她噌地掀開車簾的一角,將右手伸了出去。小順會意地將銀兩和玉牌遞上,見她將手收了回去,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到自家的馬車前,向少爺覆命。
至此,這一筆就算揭過去了。兩家的車伕趕緊上車,你向南,我往北,揚鞭而去。
到了自己買下的宅院處,溫若夕勉強蹭著下了車,被看門的老丁攙扶著迎了進去。院子裡,宋媽媽正指揮著一群人又擦又掃又搬傢俱,忙得不亦樂乎。她見到溫若夕的這副模樣,趕忙將手中的活計交給一個年長些的婦人,從老丁手中把溫若夕攙過來,一邊吩咐老丁去請大夫,一邊將溫若夕扶進已經收拾好的正屋。
宋媽媽將溫若夕扶到軟榻前,在上面又安放了一個厚厚的棉墊,才扶著她坐下去。
溫若夕忍著疼痛,左看看,右看看,感覺這屋子裡收拾得還不錯。估計照這個進度,再有幾天就可以正式入住了。
宋媽媽將茶水端上來,才急切地問:“小姐,你這是出什麼事了?怎麼去了趟皇宮,回來就弄了一身傷呢?”
溫若夕想起這傷心裡就氣啊!她喝了口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軟榻上,把自己在路上的遭遇細細地跟宋媽媽說了一遍。
“白沐?”宋媽媽有些吃驚地道,“是他的馬車撞了小姐?”
看著宋媽媽不僅沒有表現出同仇敵愾,反而臉上還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溫若夕更加鬱悶了,沒好氣地說:“可不就是叫白沐嘛!這不,他給我的玉牌還在呢,你看。”
宋媽媽接過玉牌一看,喜道:“是他,竟然是他!”
溫若夕被她的舉動搞懵了,“是誰啊?難不成你認識他?”
“小姐,你之前不是說讓我打聽這京城裡最有名的才子是誰嘛,”宋媽媽笑著說,“我問過很多人了,他們都說白家三少爺是全京城才華最出眾的人。而這白家三少爺不是別人,正是撞了你的白沐啊。”
啊???!!!
溫若夕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興奮地問:“宋媽媽,你確定是他?”
“確定,確定,”宋媽媽指著玉牌說,“在將軍府的時候,老奴曾經在老夫人的屋子裡看到過一條鹿皮毯子,在那上面見到過這個玉牌上的圖案,所以老奴確定今天撞到小姐的就是這白家三少爺,因為這個玉牌上的圖案是白家皮草行特有的標記。”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溫若夕心道,撞了個車卻撿了到寶,自己這運氣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
二人正說著話,老丁已經把大夫請了進來。
這個大夫名喚柳靜宜,本是嫁與了一個米商為妻,可惜成婚沒幾年,那米商就去世了。柳靜宜將米鋪改為醫館,靠著一手家傳的好醫術,倒也將醫館經營得有聲有色。又因為她是京城裡少有的女大夫,所以經常被請去為一些貴夫人和小姐們看診。
她上前為溫若夕把了把脈,又察看了一下傷處,道:“還好,並未傷及筋骨。我給你開一個去血化瘀的方子,每天早中晚各煎一劑服下。再給你留一瓶外用藥膏,每天塗抹一次。另外,這幾天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