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3/3 頁)
白。
左手捂著小腹。
陸宴輕聲道:“月信來了?”
沈甄點了點頭,低聲道:“好像是。”
“那還在這坐著?”陸宴將她拉起來,給她抱回了內室。
沈甄這個月明明沒吃涼,但不知為何,卻比上個月更疼一些,眼瞧這汗珠都浮出來了。
陸宴對這類病症算不上精通,趁著尚未宵禁,便同楊宗道:“去待賢坊,把那位白大夫接過來。”
待賢坊離澄苑不遠,差不多半個時辰後,扶曼疾步走了進來。
扶曼福禮,“見過大人。”
陸宴從沈甄身邊離開,沉聲道:“給她號個脈吧。”
扶曼點頭,將手放於沈甄的手腕上,須臾,又摸了摸她的小腹,然後道:“姑娘每回都疼的這樣厲害?”
沈甄搖了搖頭,“就今兒格外厲害,不知是不是提前來的緣故?”
扶曼三思,“提前了幾日?”
“十日。”
扶曼柔聲道:“姑娘身上雖有些寒氣,但卻不嚴重,突然這般疼,可能是勞累過度,也可能是鬱結所致。”
鬱結所致。
落到陸宴耳朵裡,就是說,她氣的小日子都提前了
扶曼看不懂陸宴的臉色,繼續同沈甄道:“姑娘別擔心,用藥調理半個月就好了。”說罷,扶曼配了個藥方,交給陸宴。
“多謝。”陸宴道。
“大人太客氣了。”扶曼道。
扶曼走後,陸宴給沈甄背後加了個軟墊,看了她的小臉,突然認命般地勾了勾嘴角。
他輕舀了一勺藥汁,吹了吹,放到她嘴邊。
沈甄伸手,“還是我自己來吧。”
陸宴的拇指摁了摁碗盞的邊沿,遞給了她,“那你慢點兒喝。”
折騰完,已是亥時。
熄了燈,陸宴上榻,看著她躬著的背影,低低地嘆了一聲。
他本以為昨日的事,解釋過了,她便能放下。枉他自負過人,到頭來自己唯一疼過的人,竟是根本不信他。
他用食指捲住了她的髮梢。
都說頭髮軟的人心軟,你怎麼偏生這樣磨人?
夢中他只活到了二十七載,那“爻”毒也好,胸口的箭傷也罷,不出意外,皆會在元慶十七年,也就是今年,一一重現。
能否躲的過,一切尚未可知。
他緊緊貼著她躺下,握住她的腰,喉結不知動了幾個來回,開口之前,頭皮發麻,眼前發白,像是得了重病一般。
“甄甄。”
男人親了一下她的脖頸,啞著嗓子道:“我心裡有誰,你不知清楚嗎?”
這話一出,陸宴這個近二十載沒臉紅過的人,不僅紅了臉,就連雞皮疙瘩都起了一片。
為了哄小姑娘,他今兒也算是豁出去了。
不過人都是這樣的,萬事開頭難,只要邁出了第一步,接下來便容易許多了。
沈甄驚地太陽穴一跳。
她怎麼都沒想道,他竟然、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男人高挺的鼻樑嵌入她的頸窩,嗓音沉沉道:“我以為,我做的夠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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