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微修(第2/3 頁)
直線下降不說,就連東西市店鋪的生意都變差了。
聞言,陸宴抬起杯盞,抿了一口,面不改色道:“她生了病,我去看看,哪裡不妥?”
楚旬道:“人家小娘子都注重清譽。”
陸宴提唇回道:“那我的清譽呢?”
忽有一陣風吹來,隨鈺朝窗外望去,只見鬱鬱蔥蔥的樹葉邊緣描上一圈恰到好處的黃,遠遠看去,像是嵌了層碎金一般。
隨鈺輕笑一聲。
得。
咱們陸大人果然是道貌凜然、儀形磊落。
世人砸臨別之時,總是會無意識地談起曾經,這不,楚旬揉了揉額角,說起了他們未及弱冠時說的話。
年少的郎君,縱然滿眼都是對仕途的抱負,可到底是血氣方剛,偶飲酒時,免不了要議論幾聲,未來會娶哪家的娘子。
隨鈺便不必說了,長安誰不知道,宣平侯世子整顆心都搭在了沈家二姑娘身上。沈瑤過個生辰,隨鈺又是親手刻玉,又是提筆寫詩。
再不然就是將自己拾掇的人模狗樣地往雲陽侯府門前一站,找盡所有能找的理由,就為了見沈謠一面。
藉口蠢得陸宴和楚旬誰都看不下去。
每回都是等到雲陽侯臉都黑了,他才知道收斂。
再說楚旬,揚州楚氏,那也是百年的世家大族,其身份尊貴自是不必說。
楚旬十九那年看上了一個揚州瘦馬,是個落魄的官家小姐,正想著破除萬難也要把人娶回家,卻被自己的堂兄捷足先登,納了那女子為妾。
至此之後,便染上了一身煙火氣。
二十歲的少年郎,要麼動過情,要麼動過欲,獨獨陸宴這人,對這些事一向嗤之以鼻,滿眼都是他頭上的烏紗。
一次隨鈺皺眉問他,“陸宴,你早晚都是要成親的,難不成你真要閉眼睛娶啊?”
他怎麼答的?
“這長安城,世家大族之間盤根錯節,我不求門第,但求清正廉潔。”
門當戶對的姻親,也就是兩姓之好,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若是找了身纏麻煩的娘子,少不得要管一堆麻煩事。
所以陸宴擇偶的第一條,便是——要省事,最好不要給他添麻煩。
隨鈺又問他,“那性子呢?”
陸宴答:“賢良孝順、品行高潔,有容人之量,最好有手腕可以鎮住後宅,能立住事。”
隨鈺一臉不可置通道:“你挑來挑去,竟然喜歡這樣的性子?”
陸宴道:“陸家的宗婦,自然要有些膽量,難不成還都要按照喜好來?”
能說出這話的男人,就是典型的心在外,而不在家了。
最後楚旬實在受不了他這些言辭,拍桌子問他,“那樣貌呢?”
陸宴堂堂正正道:“自然不能差。”
從現在回頭看,陸三郎的娶妻標準,怕是隻有最後一條,算是守住了。
至於前兩條
看看他這一年來都做了些甚便知道了,為了娶沈三娘過門,還有他做不出來的事嗎?
隨鈺都替他臉疼。
夜露深重,酒過三巡,陸宴對隨鈺道:“大概何時回來?”
隨鈺忽然沉默,飲了一口酒,“年底吧。”
年底,萬國來朝,提及此,無異於提起了沈謠。
陸宴的玩笑隨便開,因為不出意外,沈文祁回京,長公主便要上門提親了。可隨鈺的玩笑,如今卻是一絲一毫都開不得。
他已娶妻,心裡卻有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人。
楚旬敲了敲桌角,低聲道:“待會兒鼓聲都該響了,還是趕在宵禁前回了吧,來日方長。”
從紅袖樓出來後,陸宴彎腰上了馬車。晚風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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