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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涉及羅依的名節,範景飛想了想,並未將沈思孝那一節說出來,只道:“她是手無縛雞之力,但卻會放火,那些人忙著撲救,我們便趁亂逃了出來。”說完又感嘆:“此次真虧了阿依,我那時被下了藥,渾身無力,連跑都跑不動,若不是她,這回恐怕是要吃大虧。”
被下了藥?許夫人一陣後怕,忙拉著他仔細察看。範景飛無奈地道:“娘,郎中才來看過,我沒事,等藥性全過,休息幾天就好了。”
許夫人雙手合十,唸了句菩薩保佑,道:“等那起賊人抓獲,一定要請羅管事到家裡來,好好謝一謝她。”
範景飛連聲稱是。
許夫人念他今日受了驚,親自送他回房歇下,又看著他吃了藥,方才離去。
範景飛而今有驚無險,身體無恙,許夫人一顆高懸的心落了地,就又想起範景飛剛才那句“阿依”來。說實話,她也挺喜歡羅依的,與她是老鄉,做事幹練,說話爽利,不像那個總黏著範景飛的沈思佩矯揉造作,也不似那個蘭清音,總像別人欠了她幾鬥糧,而且那孩子家世清白,家中人口簡單,的確是個好人選——範景飛屋裡至今沒人呢。
她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合適,加之又是個急性子,按捺不住,當即就使人去叫了個媒人來,叫她去打聽打聽羅家的情況,若是合適,就向羅依提親,將她抬進來給範景飛做妾——她本來想先去問問範景飛的意見,不過自古以來,就沒有父母去拿這事兒問兒女的意見的,因而她便自己做了主。
可哪知她把此事一說出口,媒人就先反對了,好心地提醒她道:“許夫人,您想給二少爺收一房人,這是好事,只是二少爺尚未娶妻,若是現在就收了人,只怕將來的二少奶奶會不喜。”
許夫人有些不高興:“我身為長輩,還怕她不高興?”
媒人心道,你不怕,我卻是怕的,你們這樣的人家,將來娶媳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到時一看屋裡先有了妾,沒準就會查出是我做的媒,遷怒之下,砸了我的場子也是有的,我才不惹這個無妄之災,於是賠著笑道:“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您是二少爺的親孃,想給他屋裡放幾個人就放幾個人,只是二少爺尚未娶妻就納妾,傳出去只怕他面子上會不好看,不如先收幾個通房,等娶了妻再抬身份。”
“通房?”許夫人猶豫了。那羅依就算與范家門不當戶不對,也好歹是個清白人家的女兒,而通房的全稱是通房丫鬟,人家好端端的良家女兒,憑甚麼自降身份來給你做丫鬟?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此事暫且擱下,對那媒人道:“提親的事,以後再說,你先去打聽打聽那孩子的情況,看看有無隱疾,有沒有在家鄉定過親。”
媒人見她終於打消了給範景飛納妾的念頭,十分高興,一疊聲地應了,告辭離去。
時間沒過三天,許夫人這裡收到了不少訊息,一件是當日綁架範景飛的主謀,終於抓到了,正如範景飛猜測的那樣,是當日求購逸園而不得的其中一位,而今他已認罪,收監入獄了;至於沈思孝,並未提及他試圖對羅依不軌,只作為了普通從犯,不過對於他來說,最痛苦的不是牢獄之災,而是他受了那一擊後,身體狀況堪憂,眼睛也不大好使了,戶部侍郎沈大人更是發表宣告,再也不認他這門親戚,直接讓人把他扔上了回陽明鎮的馬車。
若說這件是與羅家有間接的關係,那麼還有的兩件,卻是與他們有直接的聯絡了——一樁是,媒人來回報,稱羅依沒有定親,但卻成過親,有過丈夫,而且這個前夫不是別人,正是參與了上次綁架事件的沈思孝。另一樁,則是與屈家有關,屈家夫人派人來向許夫人打聽羅家的情況,說是看上他家的羅裳了,有意同他家結親,而且是明媒正娶。
這兩件事情,都讓許夫人徹底地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