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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羹無比美味,她也只喝了一小碗。餘下幾日,她依然沒有胃口,幾乎是硬著頭皮吃下師父精心準備的食物。
第六日,仙婢們一早便為她整裝了行李,廬華上仙也來湊熱鬧,帶了個小法器送給她,叫她路上小心。舒棠拎著行李,收了廬華的小禮物,輕聲道了謝。
芙玉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直到師徒二人走到仙界的出口處,她才開口道:“花花,路上小心。”
“師父放心吧,”舒棠忽然覺得自己嗓子發痛,“等徒兒回來,便不會像現在這般弱小了。”
芙玉靜靜地注視著她,從那黑白分明的杏眼到尖俏的下巴,反覆看了幾次,才重重道:“一定要平安回來。”
舒棠的鼻子越來越酸,嗓子亦痛的幾乎說不出話,憋了好久,才道了一個字:“好。”
看著徒弟發紅的鼻尖,芙玉險些問出要不要師父陪同這種話,想到南檀曾經說過的那些,又想起自己先前的決定,她才將其生生嚥下。
師父沒有再對自己多說什麼,認知到這一點的舒棠沒來由地委屈起來,頗有些賭氣地道:“師父,那徒兒走了。”
話音一落,沒等師父再說話,她已縱身跳入出口的雲海之中,不見了身影。
芙玉望著無邊無際的雲海,緩緩嘆了口氣。右手輕抬時,她忽聽身後有人問道:“你還是要隨她一起去?”
一聽聲音,芙玉便知來人是南檀。她收回要施法瞬移的右手,回身道:“我放心不下。”
“一次放心不下,便次次放心不下。”南檀整了整頭上的玉簪,“你暗中已給她施下通靈訣,若她真有危險,你也可以即刻趕去護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莫要再想她,隨我回去吧。”
芙玉回頭看著茫茫雲海,一想到她的徒弟在陌生的環境中無措茫然,她只覺得揪心般的難受。
南檀見她這樣,無奈道:“你不過是收了個弟子,怎麼我看,倒像是養了個女兒?”她想了想,又道:“我記得人間有句話是——兒行千里母擔憂。”
芙玉上仙靜了一瞬,淡淡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弟相當於半個孩子,我擔憂於她,有何不可?”
南檀失笑,也不反駁她的強詞奪理,轉而問道:“既然你已完全將她視為自己的徒弟,倒不如再養頭真正的豬,也可排解一人時的苦悶。”
她說的沒錯,自從芙玉有了徒弟,已有許久沒有體會獨自一人的滋味,冷不丁失了徒弟,她當真有些適應不得。
然而,即便如此,芙玉還是搖頭道:“不必,我此生有花花足矣,不想再養其它豬崽。”
南檀事務纏身,與她說了這些後,見芙玉還有些猶豫,乾脆自己離開,留她一人思慮。
有些事,還是要自己抉擇,他人說的再多也是無用,徒費口舌。
雲海之上,芙玉上仙飄然獨立,往來仙鶴偶有啼鳴,一切皆是靜謐。忽然,一陣透明熒光在一處驟然閃現,眨眼又不見了蹤影。
去而復返的南檀在暗處看到這一幕,終是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37|36。35。34。33。1。1
清容城外,綠意盎然。
自打芙玉上仙曾到清容派護守的訊息傳出後,清容城中便一直無比熱鬧。原本,這出城人與入城人的數量基本持平,可現在,每日入城之人遠多於出城人,城中客棧常常爆滿,有的人住不得客棧,只能在酒館或是客棧外面打個地攤,算是對付一晚。
凡事有利有弊,這種形勢下,城中客棧老闆與酒館掌櫃們一個個樂開了花,清容派眾人起初也是高興,門庭若市時,皆道我派終於迎來出頭之日。不料,過了不到半月,掌門便強行命令封派,不讓任何人再進來。
慕名來到清容城的大多是閒散修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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