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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說得高興,一個是聽得用心,兩人倒是破天荒在一起半日都沒起紛爭。來往行人聽見蕭禹口裡說的那些個軼事,也不住報以驚異的眼神:顯然亦是聽出了他那非凡的身份。只苦了宋竹,有許多話想問,卻又礙於正在官道之上,什麼也問不出口。
不知不覺,十五里路一晃即過,前方便是這洛陽城治和宜陽縣治的界碑所在,上個月那一場大雨,沖壞了能有一里路,現在界碑兩側都有民夫正在整修,只有一半路面可以過人,因此許多車輛全都堵在這裡,蕭禹皺了皺眉,扭頭和那侍從道,“胡三叔,我和三娘先過去,到另一頭樹下等你們,你且在這裡看著車。”
輕輕巧巧就帶了宋竹,從官道右側的一點空地上抄了過去,很快便先越過了這一段交通堵塞的路面,把宋竹帶到路邊樹蔭下,笑道,“你瞧,這麼等多涼快啊?”
今日他吸取教訓,早早就帶了斗笠遮陽,因此宋竹一路也看不到他的臉,只能聽見他含笑的聲音,此時蕭禹一邊說,一邊就把斗笠摘了下來,露出他那標誌性的慵懶笑意——宋竹也不知該如何形容他那極有特色的笑容,更不知為什麼,見到他那有些小得意的笑容,她又有了那種思緒滯澀的感覺,也是卡頓了一會,這才恢復正常,卻又忽然間覺得有些臉紅耳熱,好像剛才被太陽曬出來的熱量,到了樹下才慢慢地散發出來。
“就是三十四哥你鬼主意多。”習慣性地數落了蕭禹一句,她這才彷彿是找到了正確的調子,又恢復了正常。
蕭禹似乎也被她說慣了,聞言只是嘿嘿一笑,也並不介懷,而是說道,“我昨日不和你說了麼,有事要告訴你——我且先問你,你知不知道顏家有意為顏十哥說你為妻?”
他忽然間一句轉到親事上,宋竹差些就沒反應過來——儘管如今的風氣,女兒家為自己的親事做主並不鮮見,出面和父母鬧騰自己的嫁妝更是司空見慣眾人都不以為意,但不論怎麼說這都是自己家裡比較私密的事情,他一個外男大剌剌地說起這事,倒真有幾分失禮了。
她當然大可藉此大發嬌嗔,站在制高點上指責蕭禹,讓他賠罪,只是宋竹心想:“顏家有意說我的事,範姐姐是知道的,還和我談起過。他們是表姐弟,關係自然比和我親近,三十四哥應該是知道我知道,退一萬步說,即使他以為我不知道,想要告訴我,這樣的事託範姐姐傳個話就行了,犯不著這麼特地找了個機會來同我講。這路也不長,眼看乳孃就要來了,我這時候再和他糾纏細枝末節,豈不是連話也說不完了?其實,他對我也挺講義氣的,我不便寒了他的心吧?”
雖然她自幼身受最嚴格的教育,但終究天性有幾分跳脫,若是換了宋苡在此,連話都聽不完,便勢必大為著惱,還指不定要鬧出什麼風波,可換了宋竹,幾經糾結,她非但連反感都沒表現,反而略略一低頭,有些感謝意思地說,“……知道似乎是有意說親,倒是不知道說的是誰。”
蕭禹點了點頭,倒是也沒取笑她,俊臉一片嚴肅,道,“我不知你們家是如何打算,只和你說一件事——越國公府看著是烈火烹油熱鬧得不行,可顏十哥心胸狹窄,才具有限,只怕不是良配。我和你說說,你自己心裡有數了,若是你爹孃萬一心動來問你時,你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不知他是好還是不好。”
宋竹倒是被他嚴肅的表情糊弄得一愣一愣的,聽蕭禹說完,方才放鬆下來:原來就是這碼子事啊?
經過這多次接觸,她心裡到底也不把蕭禹當作外人了,那份謹慎和禮數,不覺為在家人跟前特有的調皮靈動代替,搞明白了蕭禹說的是這事兒,她忍不住無聲地一笑——也不知蕭禹有沒有看到——而後才輕快地說,“我們家才不會應他們呢,顏家姬妾成群,單就是這一點,便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