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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別看我現在沒穿褲子，我比有些穿褲子的人高貴。&rdo;

&ldo;我是愛過你的。&rdo;說出這句違心的話，弄玉的淚水滾滾而下。無論今天的付出有沒有回報，可以肯定的是，一千次中也不可能給田鳶一次的東西，就要給這個有豹子嘴的人了。胡亥掀開被子跳下床來，矮胖的身軀在她眼裡一閃而過，帶著一團讓她噁心的黑毛，她閉上眼睛準備忍受。但過了半天，胡亥也沒來碰她。她睜開眼睛，發現胡亥面朝牆站著，雙手抓著尿壺。

&ldo;別看我，&rdo;他說，&ldo;在別人面前我尿不出來。&rdo;

他把尿壺端到遠處再憋。弄玉鑽進他的被窩不看他，看著牆上的劍，期待著這次賣身能值一條生命。又過了半天，胡亥撒出尿的聲音傳來了。胡亥繫好褲帶來到床前，弄玉驚訝地看到他眼裡淚汪汪的，手裡拿著一張畫‐幾年前胡亥讓宮廷畫師給她畫的像。

&ldo;你知道我剛才是怎麼尿出來的嗎，我是看著這張畫尿出來的。你不行，我在你面前尿不出來。&rdo;

他把弄玉的衣服拋上床，&ldo;你現在滿腦子都是遺詔，對不對?好，說遺詔的事。遺詔已定，我無力迴天，但你們可以隱身。&rdo;弄玉迷惑地看著他。&ldo;沒聽懂?我說隱身!你家裡沒有隱身糖漿了吧，但是沒關係，我的一句話就是隱身糖漿。&rdo;弄玉看見，火光中那張黑豹子臉已經是普天下最美麗的了，&ldo;我派一位密使跟你走，他會把我的話帶給那些使者、那些當兵的‐無論你們幹什麼，他們都不許看見!然後你們隱身吧，給我跑，跑得越遠越好，千萬千萬記住：永遠不要讓秦國人看見你們，隱姓埋名，跑出秦國，跑出秦國人的記憶，帶著你們的孩子，帶著你們所謂的愛，滾!&rdo;

&ldo;陛下!&rdo;弄玉光著身子跪在床上，&ldo;我們會永遠隱身，像死了一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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