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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下月初搬遷,這裡可以更早一點施工。”
原來徐衍之的工作進展很快,已經接下這棟影樓的裝修設計工作。
“好的。我儘快把樣圖完成。”他說。
經理向他伸出手,“徐先生,日後你來我們店拍婚紗,一定給你五折優惠。”
“謝謝。恐怕五折優惠我享受不到了,”他握住李經理的手,“我三年前就已經拍過。”
他有太太。我心裡竟然一顫。呵,我實在沒有眼界。只不過他的氣質與神色實在太自由。但再怎樣自由的人,到了一定年紀也會需要婚姻的束縛。
“單伊,我要去律所接瑞城。”曼子拍拍我的肩膀。
我回神,“哦……那徐衍之,再見。”我拉住曼子手跟她一起快步走出門口。
“單伊。”徐衍之叫住我。
我轉身。
“地板材料下週到齊,恐怕你的房子要延期了。”
“沒關係,不急。”我輕輕說。
他微笑著點點頭。一瞬間我與他四目相對。有一種深不見底的陽光質感的東西在他眼裡流動,在那雙深邃的眼裡。
“不耽誤時間就好。”他看著我說。
“辛苦你。”我笑,“有事再聯絡。”
“再見。”
我轉身與曼子一起走出去。
從影樓出來,看到劇院音樂劇的巨幅海報。我神經質地對曼子說,“很久沒有看過音樂劇。曼子,你陪我去看波西米亞人。”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浪漫?”她說,“於建峰約你看音樂劇,你可去看過一次?”
“曼子,陪我。”我撒賴。
“可是我與瑞城已經有約。”她重色輕友毫不含糊。
我只好捶她肩膀,對她笑笑,“知道你。甜蜜去吧。”
“那你的音樂劇下次補上。”她抱一抱我。然後雀躍地跳進一輛計程車。
我心裡空下來。
三
我一個人去甜品站買了咖啡,速溶的大杯。甜品站的咖啡加了很多糖,很甜。
我在路邊長凳上坐下,看對面劇院門口《波西米亞人》的巨幅海報:罩著黑色面紗的咪咪在雪地中露出她姣好的下巴,魯道夫深情款款地凝視他的情人。演員是土生土長的亞洲人,一旦戴上金色假髮,藍色隱形眼鏡,雙眼塗成煙燻,便也能以假亂真,而且唱腔精準。
想起巧姐昨晚提議,讓我把沒有透過的劇本修改為中國版的飄,冠名“中國版《飄》”,一定有人看。我揶揄她做廣告做太多,淨喜歡找噱頭。
“多想想你的飯碗吧。”她丟下一句。
我呵呵笑,“這飯碗不好端。也許我會考慮改行做女間諜,業餘仍舊自由撰稿。”
飯碗不好端,所以於建峰常常鼓動我辭職。但我拒絕。一個女人若是經濟不能獨立,還談什麼穩固的愛情和家庭,恐怕只得天天對丈夫低頭彎腰。
他說我太不容易信任別人,所以總是這樣心理老態古板。
的確,除了父母,已經沒有任何人給我安全感。我甚至懷疑自己患了厭世症,有必要看心理醫生。
但我知道自己只是累了。疲倦而已。
喝完兩杯咖啡,我的手機響起來。是於建峰。我按下接聽。
他很興奮,“今天談成一個客戶,足足可以賺得半年的收入。單伊,我請你喝酒。”
最大的喜事對他來說無非是賺到錢。但與他喝酒吃飯,必定要聽他談論股票汽車房子,使我覺得膩。
“恭喜。但是今天還有事……”我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抗拒與他約會。
“單伊,”他打斷我,“伯父伯母都會來。文藝街的那個義大利餐廳,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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