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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那雙眼洩漏出野心。
她靜靜地站在紫乃楓身邊目視眼前的蹂躪,但她不做動作地看著,彷彿在享受一頓豐富的盛宴,蠢女人的眼淚不值一粒砂子。
紫乃龍之介是我的,誰也別想沾染他半分,我連渣都不會留給你。淺倉靜子唇畔漾出一抹笑,猖狂而得意。
“該死的笨貓,要說幾次你才會學乖,立刻給我回去吃你的貓食,別想再染指人的食物,再讓我看見你碰盤子一下,你就準備和你的貓爪說再見。”
偷吃一口菜的秋天連忙把手縮回來,肩微抖地退了幾步怕被發現,躲躲藏藏地像一隻貓蹲在桌子底下,半天不敢伸出脖子看他氣消了沒。
人吃貓食、貓吃人食不都一樣,由口中吞嚥直通到胃,再由大腸小腸蠕動消化成一堆有機物體,然後排放出肛門外,她不覺得有何不妥,能吃就好。
但隨著耳邊的大嗓門不斷髮出咆哮聲,她愛使性子的心臟開始變膽小了,偷偷摸摸地踮起腳尖像個不高明的小賊,生怕被逮個正著。
瞧他對大胖嘮嘮叨叨的模樣真可怕,感覺真像三十年後的老爸,雖然沒有一臉皺紋卻已經小有規模,不用歲月的累積也能看出他日後的發展。
絕望中帶著希望,“三分鐘的省思”畫出她心中的凌亂,她一直不知道自己也能畫出點、線、面的抽象畫。
擅長水彩畫是打小打下的根基,她只要心裡有事便會拿起畫筆在白紙上塗鴉,直到心事淡了畫也完成。
看他抄起鍋鏟追貓的背影著實滑稽,貓又不是人怎麼聽人話?如果他知道她揹著他又開始畫畫,而且還拿他當主角,肯定又是大吼大叫一番。
前幾天的事是她小題大做了,被親生父母拋棄的陰影始終環繞著她,那一句“沒人要”正好戳中她心中最陰暗的角落,因此她才一時情緒失控的嚇壞大家。
秋天把素描本夾在腋下偷伸出一隻手,悄悄地接近盤子拈了一尾蝦,她就是搞不懂同樣的菜色、同樣的料理,為何他做出的成品比她的“豬食”好吃多了。
或許她該去看心理醫生。她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你就不能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用筷子吃嗎?一定要躲起來偷吃才過癮是不是,你知道人的指甲裡有多少細菌,手沒洗乾淨有多髒……”
喔!又在歇斯底里了,可憐的大胖,多個人管它肯定很痛苦,這個不行,那個不準,三餐定食定量沒有零嘴好和正餐抗衡,難怪它越來越哀怨,身體瘦了一大圈。
不像她愛吃什麼就吃什麼,還有閒閒會偷渡些滷味給她解解饞,瞧她臉都快成月亮了,足足胖了兩公斤。
“不要給我裝聾作啞當沒聽見,要求你安份幾分鐘不困難吧!人話聽不懂我不介意用外星語和你溝通。”她到底想躲到幾時?
挺厲害的,中、日、英、韓語精通還會外星語,他該不會來自火星……哇!好……好大的一張瞼。
秋天下意識按住胸口,規律的心跳聲讓她安心……
“嗯!能不能請問一下,你把手放在我胸前算不算挑逗?”她真的很不知死活。
“啊!放錯邊了,你的心臟很健康。”奇怪,她怎麼會搞錯了呢!
再試試自己的心跳,秋天的表情是羨慕的,他有一顆強壯的心。
“誰的心臟不健康,老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偶爾正常點不行嗎?”藝術家的腦部構造少根神經不成,三句話之中總是有一句叫人聽不懂的外星語。
紫乃龍之介的眼中有少見的寵溺,他像拎貓似將她從餐桌底下拎出來,看似粗暴實則細柔地丟向椅子,沒讓她摔痛半分地安穩坐著。
對於半瘋半癲的真心話他以為是藝術家的怪僻從不當真,一有機會便拖她到太陽底下做日光浴,希望她蒼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