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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報仇,哎,但大錯已經鑄成,往事只能追憶。”暴哥靜靜地說,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我很想舉手說最後的結局完全是天龍八部簫峰誤殺阿朱的橋段,但我還是忍住了,甚至還乾哭了幾聲表示哀悼。
“所以,那個叫澤於的如果敢在外面攆花惹草,告訴我。”暴哥將淚擦掉,冷冷地說出結論:”我砍死他。”
“謝謝暴哥,我心情好多了。”我雙手合十,腦子裡亂得一塌糊塗。
阿拓載我離開暴哥那邊的時候,一直跟我道歉。
“對不起,上次我失戀,暴哥他開導我的時候也是這樣,說要幫我砍了阿不思還是掛了彎彎的,坦白說他這麼講義氣讓我心情舒坦不少,但我以為他會因人而異啊,沒想到他還是說一樣的話。”阿拓猛說對不起,看來他是真的很內疚。
“你要賠償我,我精神受創。”我覺得腦袋裡都是刀跟槍,無法回覆到澤於的憂鬱背影。損失慘重。
“好啊,這當然沒有問題。”阿拓看了看錶,說:”十一點多了,太晚,下次吧。”
“阿拓先生請問你要怎麼補償?”我問。我可是一個星期上七天班,但如果補償方案很棒的話我可以考慮跟老闆娘請假。
“秘密,只要你有空,隨時打電話給我。”阿拓這一說,我才想起來我根本沒有阿拓的電話號碼。
於是阿拓將機車停在我家巷口,然後用原子筆在我的手心寫了一串手機號碼。
“今天晚上還是謝謝,因為綠色奇蹟很好看。”我看著手心上的號碼,說:”而且我也比較不那麼怕暴哥了。”
“暴哥本來就不可怕啊。”阿拓說,然後緊緊抓著我的手。那股磅礡的內力再度絞得我花容失色。
“你不要急,慢慢等,真金不怕火練,愛情不畏等待。”阿拓真誠地鼓舞我:”你那麼好,澤於一定會發現你的。”
阿拓這番懇切的言語,後來深深影響了我。
每當我心灰意懶,每當我想要放棄,我就會想起阿拓話中的魔法。
使我堅定不移,使我堅定不移,使我堅定不移。
《等一個人咖啡》
澤於一直沒有開心起來,我只敢跟他傳紙條,請他加油。
只有他帶社團學弟們到店裡討論新生杯辯論賽的時候,他才會將繫住眉頭的枷鎖開啟,口若懸河地帶新生討論攻防的論點。
那時候的他,又帥,又聰明。
我一直以為辯論賽的題目都是形而上的問題,例如”男人該不該讓女人流淚”、”愛情重要還是麵包重要”、”劈腿是否是人生必經的課題”這類的五四三題目。
我當然錯了,錯得離譜。
光一個交大新生杯辯論賽的複賽題目,就已經定到”臺灣不應採行二分之一退學制”,而決賽的題目則是”安樂死不應合法”,這麼嚴肅不苟言笑。
也所以,我很喜歡趁客人少的時候,坐在他們的身邊聽討論。
“學弟要記住,打安樂死應不應該合法的策略有多種,如果你們從道德價值層面出發大概分成兩樣,看是要打生命自主權的高價值命題,還是要打人同此心的低價值命題。如果從前者來打,就要注意落入是不是誰都擁有生命自主權?誰可以掌握別人的生命自主權?並且要區分出法官為何可以決定犯人的生命,但醫生卻無權決定病人的患者的生命期限?務必要抓緊這個區分,然後。。。。。。”澤於說得調理分明,我在一旁都忍不住猛點頭。
後來澤於帶的交大土木一年級隊果然贏得了冠軍,還到店裡大吃一頓慶祝。
也許從社團的種類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特質吧?
澤於參加辯論社,不管是參加前就已經很聰明或是參加後才變靈光,總之最後都會是個腦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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