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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向晚臉色微酡,淡淡道一聲好。
“小晚……”折蘭勾玉心裡卻微微有些不平靜。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起陸羽雪的事。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其實他心中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不過從未跟向晚商量交待而已。而這一次,他開始嘗試,雖然不慣坦白自己所有的心思與打算,但至少有了一句交待。
向晚抬頭,仰起臉看他,半月明眸清亮而堅定,臉上卻有嬌嬌軟軟的甜笑:“總該面對的,不是麼?”
除非他想將她金屋藏嬌,沒名沒份的跟著他一輩子。他會麼?不會!
折蘭勾玉如被迷惑一般,不由俯身又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暖暖笑道:“小晚是如何得知的?”
他的心思,她是如何發現的?
向晚驀地從他懷裡抽身,攏了攏微亂的及肩長髮,就這麼不遠不近的站著,挑眉看了眼懷裡一空微微坐直身的折蘭勾玉,淡然道:“不要通房丫頭、不納妾、不喝花酒,師父真對錶小姐這麼痴情,早該飛到蘭陵日夜貼身照顧了。”
世人都道才名天下的折蘭公子真是個絕世痴情種啊。未婚妻身體抱恙,請了無數名醫前往診治,送了無數珍貴藥材,不納妾,潔身自好,多少媒婆上門說媒都不心動。兩年來,這樣的情況哪怕退婚另娶亦不為過,他卻依然痴心不改。莫怪乎坊言有傳言說玉陵君折蘭公子實是斷袖,不然身居此位還如此自愛,確實有些過了頭。
“還聽說了什麼?”
向晚眨了下眼睛,咬了咬嘴唇,溜回箜篌旁,遠遠的喊一句:“莫前輩說,師父有下跪求他呢。”
莫前輩號稱怪醫,退隱江湖多年,不僅醫人方法怪,為人更怪。當初折蘭勾玉求他下山,本以為他師父與莫前輩相交幾十年,此番有師父的親筆推薦,加之他雙手奉上莫前輩心儀的醫學秘籍,應該能將他請下山。結果卻不是。莫前輩誰的帳也不買,倒是收下了醫學秘籍,卻是不肯跟著折蘭勾玉下山,還說不管誰介紹的,求他怪醫醫人,都得按他的規矩在他的破草屋前跪足一夜,最後折蘭勾玉跪足了一夜,方將他請下山。
這事,折蘭勾玉當然不會跟任何人提了。不過莫前輩後來與向晚熟了之後,是當笑話說給向晚聽的。
也是從那時候,向晚忽然明白,折蘭勾玉其實對她不只是一點點動心。
這幾日心情都分外好的向晚,得閒便去看金三佰。
“不得了,看起來紅光滿面,可是春心動了?”金三佰眼尖,戀愛中女人的光彩,她是一眼便瞧個清楚明白了。
“說得你好像很有經驗似的。”恢復前世記憶的向晚也不是吃素的。
金三佰神情一垮,往向晚身後左右探了探。
“你等人?”向晚眼尖,故意點破。
“哪有!”金三佰連忙揮手否認,看到向晚不置信的眼神,忙又加一句,“最近著實太平,我想著怎麼就沒人上門找麻煩呢!”
話音未落,忽地湧進來好幾個乞丐,向晚忍著笑看著金三佰打發了他們一些吃的,飄過一句:“他有點麻煩,晚幾日才能到。”
“什麼麻煩,他有什麼麻煩?”金三佰簡直以飛的姿勢撲過來。
向晚笑,搖了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你還說沒想著他。”
金三佰迅速鎮定下來,仔細看了向晚表情,鬆了口氣。
也不知結的什麼冤造的什麼孽,自從上回下藥整他之後,心裡好像有了些牽掛。後來青樓的事,向晚被禁足,樂正禮連夜替向晚送信給她時,字字句句都是對向晚的關心坦護。再到向晚墜馬出事,她看到他日日相守,那種自責內疚,那種實實在在的關心與心疼,竟讓她著了魔似的,有些喜歡上這個人。再不承認也沒用,就像剛才,得知他有了麻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