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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都是透過語言、聲調乃至於眼神的暗示和患者進行交流，可是這些對於林是完全沒有用的，他太敏銳，他甚至可以反過去催眠他的醫生，但我相信林對於學院的忠誠。&rdo;

&ldo;曼，我們知道你對於這個學生的信賴。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不要重演&l;阿里巴巴之夜&r;的失敗。&l;費爾南斯的孩子們&r;是一項禁忌，他們現在是你最精銳的手下，但也可能是你最棘手的敵人。&rdo;13號語氣沉重。

&ldo;我明白。至於&l;阿里巴巴之夜&r;中遺失的最後一個人口，我相信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的一些行蹤，大概需要兩三個星期，這些行蹤將被再次確認。到時候我將給最高委員會一份完整的報告。&rdo;

&ldo;有時候我們所做的這些事讓我心驚膽戰，我們真的做了正確的決定麼？或者如果末日還是會降臨，我們有沒有能力為它支付代價呢？&rdo;11號緩緩地說，像是一個嘆息著的老人。

&ldo;不必抱怨什麼，這是作為神的代價……以一個人的智慧。&rdo;13號終止了接駁。

一切都暗了下去，內森&iddot;曼獨自坐在幽深的黑暗裡。

three

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裡投射進來，林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看著床上的女人。

這間病房一樣的臥室四周是暖暖的乳白色，房間佈置得簡單而乾淨，只有一張床和幾個櫃子，床邊擺著一隻碩大的毛絨玩具熊。它坐在那裡，歪著腦袋，一如林離開時的模樣。

林上一次離開是六個月前，時間在這裡像是被壓縮了，走進這扇門的時候林有個錯覺，以為這中間不過是隔了一個夜晚。

他把手裡的白色玫瑰放在女人的枕邊，摘下的軍帽也放在一起，而後他翻開女人的手心看了看，指甲被修得整齊乾淨，他又捻了捻女人的發梢，頭髮像是長了一些。女人沒有反應，靜靜地躺著。她的眼睛是睜開的，平靜地對著天花板，隔一會兒，她會輕輕地眨一下眼睛。除此之外，只有呼吸可以證明她還是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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