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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並且同樣不太正常的老爹出場了。
我老爹寒竹,標準猥瑣男,仗著自己老爹也就是我爺爺有幾個錢,整天就花天酒地,不學無術。
最重要的是,他們那時候的花花公子打扮如下:喇叭褲,花襯衫,像抹了三斤豬油的爆炸頭。
老爹穿成那樣,在一個八十年代初期的舞廳中對一漂亮妹妹咧嘴一笑,瓦亮瓦亮的牙齒閃過淫光,搭訕道:“這位女同志,想不想跳迪斯科啊,我請你喝飲料,美國進口的,可口可樂,名牌。”
只要一想到這個場景,我就會不寒而慄。
不過,放寬鬆點,我爹這人也不壞,待人實誠,講義氣,脾氣也好。每次我娘氣瘋了對他進行殘酷的打掐咬,他不惱也不還手 ,還笑嘻嘻地說,敏君啊,我知道,打在我身痛在你心。來吧,不要憐惜我是朵嫩草,盡力地蹂躪我吧。
簡直就是一極品小受,次次弄得我娘哭笑不得。
反正我覺得,他就是一長不大的小孩,不喜歡責任,不喜歡束縛。
確實是有這種男人的。
對了,我娘叫丁敏君,就是那滅絕師太的徒弟,周芷若師姐的那名。現在想起來,我娘也是個被父母在名字上進行了殘酷精神虐待的主。丁敏君,丁敏君,一聽就離滅絕師太不遠了,那些個男的還不退避三舍,難怪最後只能找個我爹這樣的,真是個和我同命相憐的娃。
有時我會想,我娘是不是自己受到了虐待,所以便要她唯一的女兒--我,也嚐嚐這種折磨。別怪我思想陰暗,想想看,她就算直接把她師妹的名給我,那也成啊,寒芷若,多好的名。
但我是沒有這麼幸運的。
當時我出生後,我娘要我爹取名,我爹因為急著去和朋友跳迪斯科,便敷衍地說這不現成的嗎,寒食節出生,就叫寒食吧。
我娘當即不高興了,說,還寒食呢,眼見就連清明不遠了,難道這孩子不是你親生的,連取名都這麼不耐煩。
我爹陪笑,你自己非要生在寒食節,這不是天意嗎。
聞言,我娘更氣了,咆哮道,要不是你整天出去玩,不陪我,我會無聊到去商場搶購嗎,如果我沒有無聊到去商場搶購,這孩子會早產,出生在寒食節嗎。寒食,寒食,食什麼,食色啊!
我爹笑嘻嘻地擺出一副無賴相,好啊,就叫食色吧。
我娘暴怒,你是不是說真的。
我爹道,當然是真的,就看你敢不敢取了。
我娘不服輸,取就取,誰怕誰。
接著,兩人便帶著襁褓中的沒有反抗能力的我去上戶口了。
於是乎,寒食色這個名字正式成為我一生的恥辱。
小時候,老師最喜歡搞的活動便是讓每個人上臺,說出自己名字的含義,以及父母取這個名字的原因。
一個大眼睛的小姑娘上臺,甜甜地說,我叫吳盈盈,我媽媽說因為看見我眼睛水盈盈的,就取了這個名字。
一個長成副苦大仇深模樣的小男孩上臺,說我叫陳志遠,我媽媽想讓我志向遠大,我以後一定要坐上中國政壇的第一把交椅,然後把我們班同學的子女通通弄到中南海幼兒園去,從小和太子黨們奠定深刻的革命友誼。
最後,輪到我上臺了,我清清嗓子,將老爹教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我叫寒食色,食色性也的食色,我爸媽希望我明白,性*欲和食慾都是人的本性,讓我不要違背事物的自然發展規律,特別是性*欲,就讓它自由地旺盛地像阿瞬家的哥哥一輝的小宇宙那樣燃燒吧。
說完之後,教室一片寂靜,同學們睜著懵懂純潔的雙眼努力地理解“性*欲”這個詞語。
而那位可憐的老師,則在我旁邊石化,風化,火化著。
過了幾年,當我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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