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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無畏的溫柔,這世間的事情到如今他已經漸漸看透,很多東西土崩瓦解,只剩下記憶中這個人最初的一個笑容,到如今,塵埃落定。北堂戎渡似乎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若有若無,他緩步前行,走向窗前的男子,道:“我忽然發現,愛一人,有時候甚至可以為他去死,但是卻好象不可能從不懷疑、動搖、猜忌、怨恨,人天生就是多疑反覆的,這就註定了很多事情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那人沒有出聲,也沒有回過頭,北堂戎渡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了對方,許久許久,他輕輕說道:“二郎,你在逃麼?逃避我。”男人似乎動了動,終於出聲,言語之間威嚴不改:“……朕為何要逃。”
北堂戎渡笑了,他捉住情人的手,緊緊握住,彷彿定下了某種契約,男人頓了片刻,然後緩緩轉過身來。
《國朝本紀》
……正極元年,魏楚帝即位,太上皇移居永仙宮,帝事上皇甚孝,起居坐臥不離,正極四年,修東陵,歷時三載,畢,帝曰:朕他日與上皇共崩,可一同移入此陵。時衛王在側,年少爛漫,言語不忌,牽袖奇曰:大兄非神運算元,豈知日後竟與父皇同止乎?況不曾聞有二帝共陵之事。帝笑而不語。
……正文完
(很多事情會在後面的番外交代~)
367 番外 羌笛何須怨楊柳
正極七年,皇宮。
園中十分幽靜,百花盛開,滿眼都是奼紫嫣紅,那長長的紫藤蘿如同瀑布一般垂下,下方一個綠衣女孩身下墊著蒲團,正盤膝坐著,雙眼微閉,兩隻雪白的手朝上擱在膝頭,周圍唯聞鳥鳴啁啾,環境十分清幽,半晌,一個高髻長裙的宮人自遠處走來,柔聲喚道:“……公主先歇歇罷,娘娘那裡已快傳膳了,中午特地叫廚房做了幾樣公主愛吃的小菜。”北堂佳期聞聲睜開了眼睛,漆黑柔軟的頭髮編作兩條長長的麻花辮子垂在胸前,頸間掛著金項圈,問道:“……不是說母妃去上香還願了麼?下午才會回來,怎麼這時辰就回宮了?”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她如今雖然年紀不大,但舉手投足之間,已頗有幾分帝姬的威儀。
那宮人忙微微欠身笑道:“娘娘心裡一直記掛著公主,更何況咱們那殿下一直吵著要回來,娘娘自然便不會在外頭待那麼久了,這不,忙忙地便回宮來了。”北堂佳期從懷裡摸出一條手帕,擦了手臉,道:“也好,母妃身子一向不大健壯,原本也應該早早回宮休息才穩妥。”
說話間,一大一小兩人分花拂柳,不一時就從園子回到了春和宮,廊下一群宮人忙迎了上來,其中一個對著北堂佳期輕聲說道:“陛下剛剛到了,正在裡頭。”北堂佳期欣喜地道:“父皇來了?”顧不得別的,腳步匆匆便向裡面走,門外幾個內侍忙掀起簾子,北堂佳期跨過門檻,抬眼就見上首一名頭戴九龍冠的年輕男子正坐著喝茶,眉目間神色淡淡,下首宋妃笑著與其說話,北堂佳期見此情景,上前微微屈膝一禮,甜甜笑道:“……女兒見過父皇、母妃。”
北堂戎渡放下手裡的茶盞,臉上的神情在看到女兒的時候明顯柔和了許多,道:“怎麼不在宮裡,又跑到什麼地方淘氣去了?”北堂佳期吐了吐舌頭,笑吟吟地道:“父皇怎麼總這樣說女兒?我哪裡淘氣了,只是在後園練功罷了。”一旁宋妃卻是招手示意北堂佳期來自己身邊,抬手摸了摸少女光潔的臉龐,疼惜道:“露兒今天身上好不好?昨日伺候你的人還說你似乎有些著涼,現在怎樣了?練功雖然重要,可你的身子才是第一要緊的。”北堂佳期頰邊露出兩隻小酒窩,笑道:“女兒哪裡都很好,身子壯實著呢,誰著涼了?母妃不要聽她們大驚小怪的話。”又扭頭看了看周圍,問宋妃:“潤攸呢?怎麼不見他。”宋妃道:“他豈是坐得住的,一回宮便與新兒他們玩去了。”北堂佳期哦了一聲,卻道:“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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