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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小的。”
直到晚間,北堂戎渡才出了皇宮,南門外有車駕靜靜等著,北堂戎渡由太監扶著登上了車,凝神一看外面牧傾寒正一身輕甲騎在馬背上,夜色中,臉上一片肅漠,北堂戎渡幾不可覺地嘆息一聲,放下了手裡的簾子,牧傾寒右手一抬,隊伍便緩緩動了起來,向著城東方向而去。
北堂戎渡回到東宮,偏殿裡已經有人等著,燈光中,殷知白與谷刑面色肅穆,北堂戎渡徑直走到御座上,一撩衣襬便大馬金刀地坐了,一時間卻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眯著眼睛,從那幽藍的眸子裡隱約放出絲絲的寒光,看著面前的兩個心腹,片刻方沉聲道:“好了,如今事情就在眼前,孤準備了這麼久,終究這許多心血不能白費,萬事就在這兩日了,到時候成敗與否,就在此一舉……知白,如今大事不日即將發動,你那邊可有問題不曾?”
殷知白卻沒有立刻回答北堂戎渡的問話,反而神色嚴肅地道:“這些先不忙著說,我如今只問殿下,皇上武功蓋世,多年前便已是天下第一,那一身修為,殿下總是清清楚楚的,像皇上這等人,即便事成,但只要皇上一心脫身,又有誰可攔得下來?如此,只要稍有漏洞,讓人走脫……殿下,這宮裡有多少是皇上的人,殿下可曉得麼?外面有多少忠心皇上,聽命皇上的人,殿下可清楚麼?文武百官之中又有多少是一心擁戴皇上的,殿下可敢斷言麼?!”
殷知白這麼一說,也是把旁邊谷刑在心底的擔憂給說了出來,他雖然早已一心跟隨北堂戎渡,但一想到北堂尊越的武勇,心中如何能夠真的沒有忐忑不安的情緒?但此時他卻忽然看到了北堂戎渡眼眸裡的複雜意味,那張俊美的臉上毫無波動,北堂戎渡用指頭敲打著冰冷的黃金扶手,緩緩說道:“你們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孤已經做了準備,父皇他……”一時想起北堂尊越每一次在自己面前飲酒的畫面,北堂戎渡冰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篤定,默默咀嚼著心中那份滋味難言的情感,嘆道:“父皇他……孤自有主意,若非是有了萬全之策,孤又豈是莽撞之人?”
☆、三百六。 大幕已開
北堂戎渡用指頭敲打著冰冷的黃金扶手,冰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篤定,緩緩說道:“你們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孤已經做了準備,父皇他……孤自有主意,若非是有了萬全之策,孤又豈是莽撞之人?”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輕輕抿了抿嘴唇,似乎掩飾不住內心的某種情緒,但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平和的神情,然而越是如此,這種有些怪異的對比也就越發令人覺得心中微微一凜,殷知白心念頓時一轉,似乎猜到了幾分,一時深鎖的眉頭緩緩舒開,便有些如釋重負地微微頷首,當下便是果決地道:“既然如此,卻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倒是臣擔心得多餘了。”北堂戎渡輕輕撥出一口氣,從御座間站起身來,他負手而立,在殿中踱著步:“無妨,你的顧慮孤都清楚,孤知道,雖然孤手裡有人,不過若是真說起來的話,軍中也有不少人是跟著父皇走的,畢竟那大多都是當初無遮堡裡出來的,是堡裡的老人,只要父皇他得以脫身,就能夠在短時間內將這些人迅速聚集起來,得到他們的大力支援。”
此時北堂戎渡說到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感慨,他只是忽然覺得自己哪裡彷彿有些怪異,一時淡淡地翹起紅色的唇角,帶些自嘲地道:“不過孤早已做了準備,孤這個做兒子的,從來就不是一個……嘿嘿!”他這一番話說得晦澀,很有點沒頭沒腦,讓人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然而殷知白卻好象是聽懂了這裡面所包含著的東西,英俊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神色,轉瞬即逝,先前隱隱擔憂的眼神也轉變成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慨嘆道:“殿下……”
北堂戎渡隨意地擺了擺手,在光滑的地面上踱了幾步,他的目光透過並不如何明亮的燭火,久久注視著殿外的夜幕,注視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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