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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模樣的人道:“從前我只聽說中原史上曾有慕容衝、周小史這等絕色傾國的人物,卻不知與這少年相比,又如何?”那人眼中亦有止不住的讚歎驚豔之色,道:“……只怕是不如的。”
如今天下混雜,外族人逐漸已受中原影響,行事言談,大多與中原已經差得不大,漢語也是精通,這兩人交談之際,用的就是頗純正的漢話,北堂戎渡何等耳力,只要他願意,方圓一段距離之中的飛花落葉之聲,也逃不了他的耳朵,此時離那隊人馬雖不算很近,卻也依舊清楚聽見了這番話語。眼下北堂戎渡心情正亂,又忽然聽到有人將他比做歷史上著名的孌童之流,哪裡還能有好臉色,他平生上位者做得久了,殺人取命,不過都是常事,遂一挑眉尾,停下馬來,冷冷道:“……口出胡言!自己掌十個耳光,便饒了你們性命。”
此言一出,一群人乍怔之後,隨即盡皆神色驟厲,那華裘青年也不料北堂戎渡會有此言,臉上的肌肉微微一跳,隨即又恢復了英毅的線條,北堂戎渡所乘之馬乃是上上等的神駒,周身打扮穿戴亦是華貴非凡,方才他心神混亂無措,加之年紀尚小,容貌太美,就不免有些秀弱動人之態,而眼下神情一正,哪裡還有半分秀美情態,言語舉動之間,盡是鋒芒隱隱,分明是久居上位之人所特有的模樣,那華裘青年也是眼光犀利之人,見狀,已知北堂戎渡必是大家子弟,加之北堂戎渡容貌極美,也罕有人能與他生起氣來,因此倒也不想節外生枝,便點頭道:“倒是在下失言了。”
北堂戎渡冷眼看那青年,他畢竟不是無端殺人生事的乖戾之人,見其也算有禮,因此也沒有再發作,只雙腿一夾馬腹,便自顧自地騎馬離開了。
那青年男子眼見他徑直走遠,不覺哂笑一下,道:“這等絕色少年,比起鶻祗第一美女,還要美貌太多,可脾氣卻不怎麼好。”他身邊那中年人卻不知怎地,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搖頭苦笑道:“他脾氣已是好的了,若是換做他父親當年,聽見那麼一番話,只怕咱們這一行人,都不必回去了。”青年手執馬韁,微訝道:“哦?你知道這少年是什麼人?”中年人嘆道:“容貌絕麗,眸色有異,性情霸縱……向來除了北堂氏之外,又有何人?這少年,應該就是那屠容公子了,說起來,曾經我們鶻祗的一位貴女,還是他的祖輩。”
青年目中隱隱生出異色,道:“無遮堡……原來如此。”他一挽韁繩,笑道:“此次中原一趟,見了這等人物,倒也不虛此行了。”說罷,回首遙遙看向北堂戎渡遠去的身影,道:“始知傾國色,不與世間同……我們走罷。”
……
北堂戎渡在外遊蕩了半日,心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想到自己竟與親生父親有了肌膚之親,心中止不住地一陣冷,一陣熱,實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他其實也不是什麼看重禮法之人,之所以抗拒北堂尊越的情意,其實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兩人是親父子,若是他從來沒有與北堂尊越見過面,其後兩人假使有情,兩相同好,之後才忽然知道那是他父親,想來北堂戎渡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波動,亦接受得了,不會拘泥於血緣,可偏偏兩人是多年來相依相知,父子情分根深蒂固,不但血肉相連,甚至連心理上,北堂戎渡也實實在在地把北堂尊越視為最親之人,因此確實很難接受彼此之間突然轉換成情人,所以對於北堂尊越先前的示情,他只一味不肯理會。
但如今酒後誤事,犯下大錯,若是旁人,北堂戎渡不過是一笑置之,反正不過是一夜荒唐,於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可他抱誰都可以,卻偏偏碰了這世間他最不能碰的那個人,眼下北堂戎渡只要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實在沒有什麼臉面去見他父親。
可事到如今,做也做了,總不能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初時的慌亂過後,身為男子,況且又不是孩子了,總沒有膽小避事的道理,是死是活,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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