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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取對方的心口,分明是一副一去不回頭的氣勢,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北堂尊越眼中欣賞之色一閃即逝,陡然間已疾電般飛身縱後,收回了拳勁,北堂戎渡一劍落空,知道父親已無意再和自己纏鬥,因此也沒有再繼續出劍,只微微喘息著收回軟劍,然後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兩條腿隨意撇著攤開來,慢慢恢復力氣。
北堂尊越走到他身邊,用腳踢了踢他的側股:“怎麼,對著本座也出手這麼狠辣?”北堂戎渡抬頭翻了個自眼:“劍之一道,只在一個殺字,本來就是兇器,若不殺人,還叫什麼劍?”北堂尊越嘴角輕輕向上扯起一個弧度,倒沒有再說什麼,顯然也是同意少年的說法的,北堂戎渡坐在草地上,把腿微微一屈,動手脫了鞋襪,就見那鞋冠上原本綴著的青玉已經碎裂不堪,乃是方才拆招中北堂尊越以手所擊而致,北堂戎渡一邊用手揉著腳,一邊抱怨道:“還說我呢,你動手才是狠……我這十個腳趾現在還疼暱。”
少年的雙足雪白,腳弓微深,腳背飽滿圓滑,前後勻稱,整個形狀優美而秀氣,兩足的弧度極美,線條梳暢,簡直就像是兩道新月一般,趾甲透著淡淡的粉色,腳趾收攏成優雅的形態,兩隻手正在上面細細揉著,活通血脈。北堂尊越在旁邊負手看著,眼中聞過一絲連自已也沒有察覺到的深沉,寬大的袖擺在和暖的春風中微微拂動,雪白的精緻衣料在陽光裡抖露出瑩然生暈的光華。不一會兒,北堂戎渡重新穿好了鞋襪,抬頭忽見了男人的模樣,不覺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笑道:“爹,你穿這衣服真好看,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把白色衣裳穿得這麼合適的。”
北堂尊越一向並不怎麼在意自已的長相,但此時聽了兒子的讚歎,心中不覺就油然生出一股淡淡的愉悅,挑眉輕笑道:“哦?”北堂戎渡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黠,嘿嘿一笑,道:“拍馬屁而已,你還當真啦?”北堂尊越被他這麼一噎,臉上的笑意倏忽就凝住了,既而怒笑道:“戲弄本座,好玩兒得很?嗯?”右腿一抬,就要將坐在地上的少年一腳踢個跟斗。
一雙手卻已經見機得快地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北堂戎渡笑嘻嘻地一點兒也不懼,緊抱著男人的大腿不放,讓對方踢不了自己,仰著頭看向北堂尊越,笑道:“噯,你怎麼開不起玩笑,雖然說我是個兒子,皮糙肉厚地抗打,可你也別動不動就動手給我幾下麼。”北堂尊越冷哼一聲:“一天不給你幾下,本座就手癢得很,不行嗎?”北堂戎渡‘噗嗤’一聲笑出來,道:“行行行,當然行,你是我老子,想怎麼樣都行,人家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我老子要打我,我當然也只好讓你打了唄。”說著,鬆開了北堂尊越的腿,然後自己慢騰騰地撅起了屁股,道:“吶,你踢罷。”
北堂尊越一巴掌抽在上面,繃不住笑罵道:“混賬東西……”
七十八。 潤物細無聲
這一巴掌抽得不輕,直把北堂戎渡拍得直揉屁股,從地上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把衣服整一整,
從腰間的荷包裡摸出一枚醃漬過的上好橄欖丟進嘴裡:“好啦,是我錯了,爹你確實是這個……”
北堂戎渡挑起了大拇指,晶亮的雙眼上下打量著男人,嘿嘿笑道:“帥,實在是帥得一塌糊塗。”
北堂尊越揚了揚眉:“‘帥”……什麼意思?北堂戎渡津津有味地嚼著橄欖,
一邊咀嚼,一邊從荷包裡又摸出了一個:“就是英俊的意思唄。”
說著,將手裡的橄欖往男人手裡一塞,道:“爹你嚐嚐,新醃的蜜餞果子,挺好吃的。”
北堂尊越看了看手裡的橄欖,不在意地嗤笑一聲:“你都多大了,還吃零嘴兒?”
北堂戎渡不樂意了,瞥了北堂尊越一眼,右眉一抬:“那有什麼,愛吃零嘴兒的人多了去了,
也不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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