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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北堂戎渡容貌太好,生生壓了她一頭,且又因年紀尚小,難以認真分出男女,這女孩便很容易將他認作女童,她自幼嬌養,性情刁蠻,此時乍一見了比自己模樣還要出眾的陌生女孩子,且又雖然年紀小,卻言語之中十分清晰有條理,神情間亦是隱隱有大家氣派,難免心中不喜,更何況心愛之物又被人當作獵物射死,更是惱怒至極,因此便揮了揮手裡的馬鞭,指著不遠處的北堂戎渡哼道:“你家裡人弄死了我最好的一隻海東青,若是不賠我,就拿你抵了來,給我回去做丫頭。”
北堂戎渡聽她這樣說,竟是要拿自己抵一隻畜生的意思,不禁皺了皺眉,道:“既是你養的鳥,我便不要了……這是賠你的錢。”說著,將腰間的一枚和田羊脂玉雙魚佩解了下來,遠遠拋了過去,也不欲多作糾纏,調轉馬頭,便要離開。
那玉佩劃出一道弧線,恰恰正落在女孩的懷裡,分毫不差,旁邊的人眼角略略一動,有些微訝於這樣小的孩子,竟有這等準頭,且又言談舉止間十分得當,根本不像是普通孩童,穿著打扮,亦是華貴,一枚上好的和田羊脂玉隨手便可給人,定然不是尋常人家的,卻聽身邊的女孩忽然嬌叱道:“什麼破玉,我才不稀罕,你爹爹弄死了我的海冬青,你竟不知道賠禮麼?難道你娘沒教過你道理麼!定然是個野孩子!”說著,將懷裡那塊雙魚佩丟到地上,一甩馬鞭,頓時將價值千金的玉佩抽成了兩半,卻是因為這女孩見北堂戎渡方才的舉動,雖沒有任何傲慢無禮的地方,但也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的意思,她自幼就被人捧在掌心裡,向來嬌縱,何時被誰這樣忽視過,不禁氣惱無以,因此便一鞭抽碎了賠償的玉佩,又譏北堂戎渡是個沒人教養的野孩子。
她做別的也就罷了,一個八九歲的女孩,北堂戎渡又怎會當真跟她一般見識,可偏偏聽到她言語之間涉及北堂迦,因此便停了馬,調轉過馬頭,聲音冷淡:“我娘自然精心教導過我,你是什麼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那女孩子平生第一次當面被人呵斥,不覺一愣,隨即便大怒,嬌喝道:“我是青帝門的二小姐牧傾萍,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敢和我這樣說話!”隨即扁了扁小嘴,哼的一聲,對身旁的一箇中年人道:“李叔叔,給我把她帶回去,我要好好教訓她!”
那紫袍的中年人微微皺了一下眉,沉吟道:“小姐,只怕這孩子不是尋常人家出身……”牧傾萍哼了一聲,道:“你們不去,我自己來就是了!”說著,策馬便奔了出去,衝至北堂戎渡近前,手上的馬鞭一揚,卻是照著北堂戎渡的臉抽了下去,就要在他臉上打出一道血痕。
北堂戎渡眼見這女孩子小小年紀,卻竟是這樣驕縱狠辣,不過是些許小事,就要下這般重手,不由得也是心中發惱。他兩世為人,雖然一般倒也與人相安無事,但也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從前有一段時期,更是由於學術成果被相熟之人盜取,而策劃狠狠報復過所有相關人等,使得後來工作之處再不敢有人因他年輕而有所欺凌,眼下見這女孩出手蠻橫,因此也不留情,手上馬鞭一揚一卷,便擋住了對方的鞭子,隨即又是一抖手腕,只聽‘啪’地一聲,女孩雪白的右頰上頓時出現了一條手指長的血痕,痛呼一聲,掉下馬來。
十三。 俘虜
牧傾萍自打從孃胎裡出來之後,長到如今九歲大,向來都是嬌生慣養的小姐,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從不曾吃過什麼苦頭,眼下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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