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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之後,把勺子放進空碗,仰頭道:“……還要。”北堂迦見他喝得香甜,便叫人再給他盛上一碗。
午間北堂尊越卻也沒走,留在吟花閣午睡,北堂戎渡也留在此處,坐在炕上,低頭把玩著手裡的碧玉小劍。
北堂尊越半躺在暖炕上,腰下蓋著毯子,看窗外雪壓疏枝,一片皚皚,其中一枝臘梅探到窗前,瓣蕊嬌嫩,花色清黃,倒也顯眼。北堂尊越回頭看過去,見北堂戎渡正安靜坐著,兩隻小腳穿著掐金滿繡的綿紗襪子,用手把玩那柄小巧的玉劍,不覺便輕舒長臂,挽住腰身將他拉到面前,薄唇略揚,道:“本座問你,你可願意習武?”
北堂尊越早先已給他摸過骨,發現北堂戎渡根骨奇佳,不在自己之下,如今又見他聰慧太過,根本不像是完全不懂事的幼童,因此便起了提早教他習武的念頭。北堂戎渡自然也知道自己如今所處之地不比從前,沒有一身高絕本領,遲早會有禍端,於是聽了北堂尊越的問話之後,便乾乾脆脆地爽快點了一下頭,道:“好。”北堂尊越捏了捏他的下巴,慵懶一笑,道:“既是這樣,明年這個時候,本座便親自授你武藝。”
北堂戎渡待他說完,便扭過身子,自顧自地繼續去擺弄剛得的那柄玉劍,北堂尊越見這小東西又不肯搭理自己,向來在他面前之時,都是愛理不理的,與對北堂迦的親熱模樣,根本不是一回事,連叫聲‘爹爹’也從來不會主動,一時間不禁忽然就覺得有些隱隱的惱意,伸臂把北堂戎渡籠過來,一手環在胸前,道:“睡覺。”
北堂尊越結實的胸膛間隱約有檀香的味道,感覺並不壞,但北堂戎渡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平日偶爾被母親摟在懷裡睡覺也就罷了,如今被一個男子也這樣緊摟著哄他睡午覺,即便這是他父親,卻也仍然不會喜歡,因此便扭著身子要掙開,嘴裡嚷道:“熱……”
北堂尊越見他不願意,冷哼一聲,道:“熱?那便脫了衣裳就是。”說罷,幾下便將北堂戎渡剝得精光,將衣物隨手丟到炕下,自己則合上眼睛,自顧自地躺在一隻鎖子錦引枕上,身下鋪著妝蟒繡堆褥子,似是要安穩淺眠的模樣。
北堂戎渡孤零零坐在炕上,周身上下被剝得白羊兒一般,連一件肚兜也不剩,不禁又氣又惱,他雖然並不當真是個孩子,但轉世至今已有一年,畢竟也多少染上了一些孩童心性,此時想起眼前這個明明是自己父親的人,卻一向以欺負擺弄他為樂,眼下又將自己剝得光溜溜地丟在一旁,一時激憤羞怒之下,不由得張了張嘴,終於大哭起來。
北堂尊越驟然聽見北堂戎渡大哭,眼簾不禁略動了動,但也並沒有睜開,直到北堂戎渡哭了片刻也未見停下,這才終於睜開雙眼,半支起上身,把光溜溜的北堂戎渡拉過來,拿毯子裹了,抱到身前,用手粗魯地在北堂戎渡屁股上拍了一下,道:“行了……閉嘴。”
北堂戎渡扭著身子不肯讓他抱,掙扎間,不小心將北堂尊越臉上的面具揪掉了幾根羽毛,上面的五六顆綠松石也隨之掉了下來,北堂戎渡見狀,這才不動了。
北堂尊越倒也不惱,只是掐了一下北堂戎渡毫無淚痕的臉,嗤笑道:“乾打雷不下雨……嚎得倒是挺大聲。”說著,用手隨意一摸被弄壞了的面具,道:“也罷了,如今差不多也不必再用這個。”說著,就把那面具取了下來。
白色的面具從臉上緩緩被拿走,北堂戎渡此刻與北堂尊越近在咫尺,一見之下,饒是他兩世為人,卻也瞬時間雙目堪堪凝住,竟是作聲不得,唯剩下從前在書裡看過的一句話,兜兜轉轉,在腦海中翻滾不絕。
……'積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七。 強者為尊
北堂戎渡兩世為人,自有此處之人不能想象的方法,以此見過無數姿丰容儀,容貌極好的男女,但卻從不曾看過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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