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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開著玩笑:“我看你就覺得會是個好妻子,可是不要太寵著你的丈夫,男人會被女人寵壞。有時候鬧鬧小別扭說不定會讓他更在乎你。”
“如果女人找不到能夠寵著她的那個人,那麼有人可以讓自己寵著,照顧著,不也挺好嗎?”阮阮撥弄著飲料的習慣,“司徒,我真羨慕你,吳江在你面前的樣子是我都沒有見過的……”她說著又被自己逗笑了,“看我說的,其實說起來,這也不過是我見他的第八次而已,他是在第六次見面的事後向我求婚的,就算不是愛情,我想至少這是緣分吧。”
司徒起初怕她誤會,正想解釋自己和吳江之間純屬多年老友的情誼,但她從這個即將踏上婚姻禮堂的女人臉上看不到嫉妒和不滿,只有坦誠和淺淺的惆悵,甚至那種惆悵也不是哀怨的,而像一種知曉後的茫然。
“愛情這東西就像UFO;討論的人多,真正見到的人少。”司徒玦說道。
阮阮笑了,“那你呢,你信嗎?”
“我也不是火星來客。”司徒玦自我解嘲,她不經意觸到自己的臉頰,消腫了一些,可還是疼,那疼痛使得她在這樣一個女人平淡無奇的問題面前忽然有些傷感,“我是個在感情上很失敗的人,年輕一些的時候覺得愛情就是一切,所以目空一切地去愛,自以為披荊斬棘,無往不利就一定能夠得到,最終才發現自己輸在最瞧不起的一些東西上。”
她這時才想起自己還帶著禮物,趕緊翻出來遞到阮阮面前,“跟著我挺長時間的小玩意,送給你,祝你們幸福。”
阮阮接過,連聲謝著開啟來看,卻發現司徒雖說得輕描淡寫,但那錦盒裡盛著的竟是一隻濃翠欲滴的翡翠鐲子,即便她並不是識玉的行家,但那點眼力還是有的,以那鐲子的水頭和成色哪裡會是便宜的“小玩意”?
“太貴重了,真的,我心領了司徒,可這又是你隨身的東西,我不能要的。”阮阮合上錦盒就要婉拒。
司徒玦說:“我許久都不帶這些東西了,留著有什麼意思。吳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過得好,我會很開心。我這次也不會在國內留得太久,下次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當給你們留給念想吧。”
阮阮這時才注意到司徒身上確實半件首飾全無,不禁問道:“這是好東西,我猜你又是懂玉的人,為什麼不留在自己身邊?”
司徒玦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人們都說玉是最堅貞的東西,其實那是傻話,往往最珍稀昂貴的玉就最容易碎,另外,黃金也很軟,‘情比金堅’都是謊言,鑽石禁不起高溫,琉璃也太脆。越是好的東西就越留不得在身邊。”她說著,又改了口:“當然,那只是我的牢騷,你們不一樣的。就像好好保護你的幸福一樣保護它,我相信它在你手上一定會很好很好。不像我,名字裡都有個‘玦’字,再好的玉都會落得不完整。”
她記起自己曾經無比珍愛的那件東西,就好像她曾今相信的純粹的愛情,還有善良美好的人性、永恆的存在、以及戀人間無堅不摧的信任……這些早已在回憶的某個片段裡碎得不堪辨認。
第六章 比可憐更可憐
吳江的婚禮如期舉行,司徒玦站在好友的立場,本還想問問當天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不料一來阮阮打理得甚為周全,二來儀式也一切從簡,於是司徒便樂得當一個純粹的觀禮人。
南方婚禮的重頭戲照例是在晚宴,司徒玦到得早,跟新娘新郎打了個招呼,盛讚阮阮今天十分美麗。礙於新人忙著應酬賓客,她也沒多耽誤,自己百無聊賴找個地方就座。
此時宴會廳裡稀稀落落地已有一些賓客,無一是司徒玦認識的,不過寂寞也沒維持多久,不一會就有年輕男子坐在她身邊,繞著彎子搭訕。這種場景對於司徒玦來說再駕輕就熟不過,如何輕而易舉地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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