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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道。
“二斤花生才五塊錢,一瓶啤酒就兩塊。你說你寒窗十載,映月讀書,國家也發了大力氣培養大學生,你就學會了算這幾毛花生啤酒錢呀?袁兄,中國的教育真辦得這麼差嗎?你是故意往國家臉上抹黑吧?你不去當白領擠到這流水線上來,不只是想洗洗手、玩玩水吧?莫非你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玩什麼、行為藝術……”
“賣包子的?!……你老耄了是吧?!……”袁亮被戳中了傷疤,惱羞成怒,“……喋喋不休的嚷什麼……”
“嘿嘿……袁兄、袁兄,莫惱、莫惱,開個玩笑嘛。我相信你是沒有遇到自己的土壤,否則一定會如錐破囊、一鳴驚人。對了,袁兄,小弟心算了一下,你還得烤幾條雞腿才行呀,一瓶啤酒兩塊錢,我們每個至少要喝三瓶才算是喝了酒,三三得九,九瓶……”
“少囉嗦……我賣花生、烤雞腿,你管酒,行了吧……不就是烤幾條雞腿嗎,用得著那麼多鋪墊嗎……媽的被我老師說中了,這社會滿腹經倫不如一囊錢……”
“要不要等趙明回來一起去?”
“乾脆拿回宿舍來喝吧。”
第二章
第二章
趙###情鬱悶地朝女宿舍走去,說起與菊萍的矛盾,還得回溯到春節的時候——為了便於故事的講述,在此先對故事中的主要人物關係作出簡介:趙明喜歡菊萍,劉浪喜歡胡燕,袁亮喜歡小白鴿。當然,這裡所說的誰喜歡誰主要是指誰先追求誰。當然,隨著生活的進行許多事情都會發生變化,包括愛情。當然,有一點是不會變的:雨誰也不愛,誰沒帶傘就淋誰。
去年的春節真是個多事之秋,先是放假前一個工友上班時讓機器把手給鉸了。老闆非但沒有表示關懷,反而在會上大罵一通,責備員工沒有按規程操作機器,並拒付醫藥費,還要追究班組長的連帶責任。外來工樸素的異鄉鄉音在資本的轟鳴和工廠主的粵腔面前顯得卑微無力。最後在袁亮的煸動下(袁亮非常熱衷於煸動別人去找老闆的麻煩,並告訴他們這叫維權),傷者的幾個親戚、老鄉才鼓起勇氣到老闆面前求情,使他獲得了醫療上的幫助。
接著是胡燕長請而未準的假期,因為貨期的緣故又批了下來。因急於回家,倉促間買到了一張假火車票。女孩子膽小,一遇意外便慌了神,父母兄長不在身邊時候,離自己最近的就是男朋友了。
劉浪得知胡燕買車票被騙了三百二十塊錢時,勃然大怒,髮指眥裂地在屋裡踱著,嘴上唸唸有詞,趙明仔細一聽,發現他念的是:三百二十塊、三百二十塊……一個包子賣五毛、除去成本還剩兩毛五,三百二十除以零點二五……等於……六百四十除以零點五……等於一、二、八……一百二十八加一個零、一千二百八十、媽的太狠了吧、要賣一千二百八十個包子才夠一張假車票……媽的犯罪跟貪汙一樣暴利呀……媽的我賣包子容易嗎……媽的我要是不揍那幫混蛋我爺爺肯定要生氣的……
“浪兄,你揍不揍他們關你爺爺什麼事呀?”趙明說。
“我家鄉民風尚武,爺爺自幼跟人學拳腳,十五歲便跟游擊隊去打日本鬼子,一共幹掉了十一個小鬼子。”劉浪說,“你說我爺爺要是知道他孫子連幾個二流子都搞不定,能不生氣嗎?”
“噢,原來浪兄是抗戰英雄的後代,難怪長得如此相貌不凡,骨格彪悍,真虎父無犬子也。你要是碰上戰爭年代,當不了英雄也能當個土匪。”袁亮誇道。
“當土匪怎麼啦?要是碰到那種朝野沆瀣一氣的朝代,不當土匪還能幹嘛,我太爺爺那會兒——是清朝道光年間吧,我們村子裡就有很多人去當土匪。”劉浪說。
“那你太爺爺當土匪了嗎?”趙明問道。
“當了,當土匪也打土匪。見到地主惡霸就敲他一棍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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