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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絲預兆,他此刻已經全部沉浸在悲鳴之中,他閉著的眼眶早已通紅,那並非是施展悲鳴劍決受到的影響,而是他的心在施展悲鳴劍決時有了痛楚。
這一劍不是斬悲,這一劍是他在太一門外山林北閣中悟出的一式,此劍……為憶。
回憶中,誰都有悲傷的一刻,這一劍就是要讓對方想起那一刻,所以名為憶悲。
憶悲之中,心智堅定者可以走出,相反,則會永遠沉淪,從此再無清醒之時。
這比斬悲還要恐怖,斬下之後,可以說是一種逃避,可回憶往往是最痛苦的,若是永遠陷入這種痛苦之中,無論是誰,都會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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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趙佑安的悲
此刻,滔天的悲傷之感瀰漫沙漠之中,以林北為中心,向四方泛起。
這悲,趙佑安感受到了,他的心突然一空,那悲傷之意將他的記憶帶回從前。
他的父親是鐵匠鋪的工人,而他自小也在鐵匠鋪學手藝,可他心中對沒日沒夜的打鐵沒有絲毫興趣,也因此,他在一個夜晚偷偷跑了出來。
這一走,就是三年,他在一座大城市中做過乞丐,也許是有人可憐,將他帶去了一家客棧,做了小二。
這一做,又是三年,那時的他剛好十七歲,十七歲的他對這個世界有了些許瞭解,可也因為這樣,他心底對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有了深深的厭惡。
於是,在有一天,他偷了掌櫃的銀兩跑出了城市,往北方而去。
期間走走停停,他遇到了土匪,那一次,他清楚的記得,那土匪頭子個女人,看她年齡,差不多有三十多歲。
至今,他仍記得那女人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
“這小子長的不錯,給我綁了,今晚就他伺候我。”興許那女人看到趙佑安的一刻覺得他年齡還小,想來是個童子,因此存了滋補之心,這才沒有殺他。
那一夜,是趙佑安記憶中最無法面對的,可這並非他心中的悲,如若說,可能是他的痛,他自尊心受挫的一段回憶。
時間流逝,轉眼他在土匪窩已經待了兩年,這兩年中,他在和女人度過第一個夜晚後,被那女人打罵了一頓。
那句惡毒無比的話語,他至今沒忘“姑奶奶還沒遇到過你這麼笨的人,連床技都不會,老孃養你幹嘛。”從那之後,趙佑安從女人的面首變成了奴隸。
當一個土匪知道他會鐵匠活時,安排他去了一處鋪子,鋪子建在一處河邊,裡面有數十人,全都是被土匪們擄來的鐵匠工,也就從那天開始,他又開始了在當年一般的打鐵生活。
每當自己堅持不下去時,趙佑安總會告訴自己,熬,一定要熬下去。
他也在那一刻,有了逃跑的心思,可這裡是土匪窩,不比當年在家,也不比那時在客棧,這裡每到夜裡都會有人巡邏,他逃不出去。
在那時,他感到無助的一刻,他才知道當年的自己有多傻。
時間流逝,轉眼過了一年,這一年中,趙佑安幾乎從未休息過,而他的身體在這一年的勞累中變的更加硬朗,他的那張臉孔,也有了成熟。
這一年,他十九歲,卻比任何十九歲的青年還要成熟,他的臉上從未出現過微笑,他的嘴角有了太多冷漠,他對自己的未來早已沒了當年的嚮往,反而更加絕望。
在這十九歲的一天,他又遇到了那女人,那女人卻是早就忘了他。
那一次,土匪頭子只是想量身打造一把兵器,因此,她才會在那一天看到趙佑安。
也就在看到他的一刻,女人心動了,那張帥氣的臉孔,那雄渾有力的臂膀,讓女人的心有了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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