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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它,”約翰爵士關照說,“您知道,眼睛一眨,這頭野豬就會撲到我們身上來。”
“這我知道,爵爺;不過,這種打獵我已經習以為常了,”羅朗回答說,他鼻孔鼓漲,目光炯炯,嘴唇微張,“愛德華,放!”
命令剛下,子彈已經射出去了;可是就在子彈打出去的同時,也許還在子彈打出去之前,野豬已經迅如閃電般地向孩子撲來。
這時響起第二次槍響;隨後,在一片煙霧之中,可以看到野豬血淋淋的眼睛閃閃發光。
可是,就在野豬衝過來時,它在半道上遇到了單膝跪地,手握獵刀的羅朗。
一剎那間,一團分不清形狀的混雜的東西滾倒在地,人和野豬,野豬和人混成一體了。
隨後是第三下獵槍的聲音,接著是羅朗的大笑聲。
“啊!爵爺,”年輕的軍官說,“您浪費了火藥和子彈;您沒有看到野豬已經殺死了嗎?不過,請把它搬開,這傢伙有四百斤重,我被它壓得氣也喘不過來了。”
約翰爵士還沒有彎下腰去,羅朗的肩膀用力一頂,已經使野豬的屍體滾到一邊去了,羅朗又站了起來,渾身是血,可是連皮也沒有蹭破一塊。
小愛德華也許是來不及,也許是因為他勇敢,連一步也沒有後退。剛才他哥哥衝到他前面,用身子把他完全擋住了。
約翰爵士已經跳到旁邊,讓野豬滾過去,他帶著上一次看他決鬥以後的驚奇神色,瞧著在這第二次決鬥以後的精神煥發的羅朗。
那些狗——指剩下來的那二十來條狗——一直緊盯著野豬,這時一下子全撲到它的屍體上去,想去撕碎那鬃毛密立的像鐵一樣堅硬的野豬皮,但卻徒勞無功。
“您去看看,”羅朗說,一面用一塊細麻布手帕擦拭著他沾滿血跡的手和麵龐,“您去看看,它們要把野豬吃掉了,連您的刀也會一起吃掉的,爵爺。”
“是嗎,”約翰爵士問,“刀呢?”
“在它的身子裡面。”
“啊!”孩子說,“只有刀柄露在外面。”
說完,他衝到野豬屍體上,把獵刀拔了下來,這柄獵刀果然像孩子所說的那樣,深深地埋在它的肩窩裡,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
一隻有力的手,靠一雙鎮定自若的眼睛,把鋒利的刀尖一直插到它的心上。
野豬身上還另有三處傷口。
第一個傷口是孩子射出的子彈造成的,野豬眼睛上面一條血痕說明了傷口所在,可是子彈太小,打不穿它的額骨。
第二個傷口是約翰爵士打的第一槍引起的;子彈是從側面打過去的,劃破了它的胸口。
第三下是槍口頂著它打的,把它的身子打穿了,可是就像羅朗剛才所說的,那時候野豬已經死了。
第14章 危險的差使
打獵結束了,夜幕降臨,要打道回府了。
馬匹就在五十來步以外;可以聽到它們不耐煩的嘶叫聲;似乎在詢間人們是不是懷疑它們的勇敢,所以才不讓它們參加剛剛結束的那一場悲劇。
愛德華說什麼也想把野豬拖到馬匹那兒,擱在馬屁股上,帶回到府邸裡去;可是羅朗告訴他,回去以後再派兩個人帶一副擔架來抬它要方便得多;約翰爵士也是這個意見,愛德華——他不斷地指著野豬頭上的傷口說,“這一槍是我打的,是我打的;我就是瞄準那兒的!”——,我們說,愛德華好不容易才聽從了大多數人的意見。
三個獵人來到拴馬匹的地方,騎上了馬,十分鐘不到,他們回到了黑色噴泉府。
蒙特凡爾夫人在臺階上等他們;可憐的母親站在那兒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心驚肉跳地唯恐她哪一個兒子遭到不測。愛德華從遠處一看見她,便策馬飛奔,向柵欄門裡面叫道:“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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