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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天,還是嚴天斫!
他發足狂奔,快若驚雷,迅如閃電,前來圍殲的人只覺眼前一晃就讓敵人從自己的腦門上跳了過去。然而沒跑幾步,前方又閃出一個黑影,朝他奮力擊出一掌,掌未至,掌風已吹得他面頰隱隱作痛。他知道厲害,趕緊伸掌相抵,只覺手臂一麻,不由地退後兩步,而那人嘿了一聲,卻是向後退了三步才勉強站穩。
宗白與其餘弟子齊聲說道:“見過掌門!”原來此人就是挽花派的掌門宗天。他見了訊號雷就立刻趕來,竟然只用這麼短的時間就趕到了,其輕功造詣只怕比青年還要略勝一籌。
宗天無暇理會眾弟子,反手從背上抽出雙劍,左劍向地,右劍直指青年。宗白三步並作兩步奔將過來,在青年身後丈餘遠的地方橫劍當胸,憤憤道:“爹,就是他殺死了嚴師弟!”宗天身體微微一顫,而後殺氣驟增,一個縱躍,雙劍當頭砍了下來。青年本不欲牽扯其他,可這兩柄劍卻是兼顧陰陽,互補缺損,竟將青年逼得無路可退!青年只好抽劍施展玉碎劍法,宗天那遮天蔽日的劍網瞬間粉碎,但殘存的劍氣仍然削下了青年的衣角。宗天被青年的劍招擊退後,在將要落地時左手劍猛擊地面,右手劍則直伸向青年再行攻來,而青年仍是一劍就將他擊退。二人便如此一攻一破,堪堪拆到三十來招。青年每出一劍立刻還劍如鞘,並不進攻,而宗天雙劍齊出,儘管舞得梨花帶雪,四溢的劍氣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卻始終掩不住那乍然一現、迅若驚鴻的劍光,誰勝誰負,在場的人心中都有了分曉。如此又拆到十招,宗白見父親漸漸氣力不支,也只好不顧及他的宗師身份,橫劍一挑,隨即攻上,父子二人合戰青年。
郭龍:無塵劍殤(10)
且說青年方才聽到嚴長卿死訊時心中也是一悲:師妹一輩子都要守寡了。隨後又覺詫異:自己只是封了他的穴道,他怎會突然亡故呢?想到這時,衣角正好被宗天的劍氣削去,他心中一驚,知道宗天厲害,趕緊凝神應戰,只在宗天被自己擊退和再次攻來的間隙裡整理思緒。“一定又是背後的操縱者所為。看來他又想借我的手滅了挽花派,再讓落梅山莊找我麻煩,鬥個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人之利。哼哼,他們都是師妹的親人,我偏不下手,這回那個操縱者可當真要失算了。”想到這時,宗白剛剛挽了一個劍花,揮劍刺來。
既然不想打,最好的法子就是快些離開,況且他已經知道師妹突然昏厥的原因,沒必要再擔心什麼了,但宗天的劍法實在厲害,又有宗白相助,竟殺得他無法退身。
又拆了三十餘招,青年見兩人每一劍刺出都是直指要害,心中不禁微微動怒:“若不是為了師妹,早就一劍將你們碎屍萬段。”念及師妹,心中不禁又是一陣苦澀:師妹竟然不記得自己有個師哥了。突然一個念頭在他腦中閃過:這裡面絕對有蹊蹺。尋思道:“師妹即使認不出我,也絕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世,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現在的‘親人’使了什麼手段讓她失去了記憶……他們哪裡算師妹的親人?師妹的親人早死光了。即使非要找一個出來,那也應該是我。你們害了她的親人,又讓她認賊作父,哼,我又何必對你們手下留情?”
青年的臉上倏爾閃現一絲猙獰,而後劍光突然大盛,森森的劍氣攜帶著隱隱的雷鳴,海潮般向四周翻湧。宗天感到似有一雙巨大的手向自己推來,壓迫得他幾欲窒息,向後連退七步才終於穩住身體,而宗白卻是動作稍慢,被青年一劍劈成了兩截。幾乎同時,撕心裂肺的大呼聲從身後破空傳來,鋪天蓋地的絕望似乎匯成了一條黑色的河,波浪喧嚷,無法停息。
“大哥——”
青年胸口一震:莫非師妹沒有走麼?只見宗飛妍一步三跌地從暗處奔來,撲倒在宗白殘缺的屍身上哭得暈天黑地,聲嘶力竭。青年的心又狠狠地揪了起來:“是我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