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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燈道人見眾人心中畏俱,不肯出頭,不由得麵皮泛上紅色來,看著諸人,怒道:“也罷,既然可謂懼!兀那玄璞,待我去會他一會。我且去走上一遭,與其見個高下。免得讓人恥笑我玉虛門下。
靈寶道人見燃燈如此說,心中不開,便阻止道:“道兄何出此言?這玄璞只是名聲大罷了,卻也未必真有本事,也沒聽說過他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何懼之有?待我上前,會他一會,與他證個高下,便知端倪。”
燃燈聽其如是說,喜上心頭,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可前去與他證個高下,也好顯我玉虛門下神通。”
靈寶道人聽了這話,面露笑容,不過這笑容怎麼看都像是哭一般。他點頭道:“道兄赦心,我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修煉了這麼長時間,想來不至於弱了師門的名頭。”說罷寶劍,縱著樣雲,衝將上去,要和玄璞證個高下。
別看玄璞沒有學到李隨雲的十分本事,但論陰險狡詐,打悶棍、拍磚頭這等小人行徑,他卻學了個十成十。他見這靈寶道人裝束不凡,知道也是有德之士,生怕對方帶了什麼威力強勁的法寶,他惟恐吃了虧,本著打人先下手的原則,祭起落星珠,劈面打將過去。
靈寶道人小心防備,但他做夢也設有想到,以對方的修為,居然會在答話之前下手。他只覺的眼前光華閃爍,知道不好,急欲躲時,哪裡來的及,撲的一下,正打在肩頭,直接將他打了一個跟頭,卻又掙扎不起。玄璞急步上前,將他綁了,帶回島中。
孔宣見玄璞獲勝,不由得大喜,急將玄璞接入陣中,他復又看向靈寶道人,冷笑道:“既然闡教不留情面,我們也不必再講同門之誼。若是不顯些手段,怕是以為我等沒有殺人的刀,白白看輕了我們。”說罷,創施展法術,削了靈寶頂上三花,又用繩索穿了琵琶骨,押到內島,交與李隨雲處置。
李隨雲正在那裡閒看道徑,他表面上雖然無所謂,實際上心繫前方戰事。正沉吟間,門下童子卻將靈寶道人押將進來。
李隨雲修為高深,只一眼,便看出他的不同之處,微一沉吟,卻又變了臉色。他如何不知道這師侄為何如處委頓。他這模樣,分明是被削了頂上三花,廢了不小的修為。待知道緣由後,他只道聲大膽。
不過他心中也是不快,怪闡教害了島上修士的性命。雖然如此一來,浮雲島和闡教結下了死不休的結局。日後鬥將起來,卻還不知道結果如何,但他也不在乎,所謂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躲不過,還不如勇敢地面對。
他看著靈寶道人,長嘆了口氣,沉吟片刻,吩咐童子將其押到牢房。他自己卻將隨身法寶戴將起來,慢吞吞地踱到外島,卻見對面蘆蓬處祥光閃爍,端氣千條。知道闡教金仙盡在此處,一場大戰再不可免,不由得微微嘆息。孔宣等人見了李隨雲,紛紛起身,大禮參升。隨即簇擁著他坐將下來,由孔宣向其稟報戰果。
李隨雲聞說闡教金仙害了島上修士,微微點頭,也不斥責門下,他見闡教著實可惡, 索性吩咐穿山前去,將那幾個俘虜盡數削了三花,以示報復。
李隨雲這邊拿闡教門人出氣,那邊燃燈心中也自思量,雖然斬了對方一個無足輕重的修士,可己方卻折了一個同門,雖然不至於送了性命,但折磨卻是少不的喲。
他見同門一個個沉吟不語,卻又目不斜視,知道他們對浮雲島的人心存畏俱,他也沒甫什麼好辦法,只能等待。他見對面五色沖天,祥光萬道,端氣千條,有鶯風之聲,知道是清虛真人到了,心中更增憂悶。
正沉思間,只聽得半空中仙樂齊鳴,異香飄渺,從空而降。眾仙下篷來,迎掌教師尊。只見元始天尊坐九龍沉香輩,馥馥香菸,氛氫遍地。正是:提護對對煙生霧,羽扇分開白鶴朝。
燃燈道人率諸人拜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