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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一出口,阿一驚了,胡三也驚了。
“真是個狡猾的小鬼。”胡三雖驚卻不懼。柏子淩就是再狡猾,以他一個凡人,還僅僅八歲,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折騰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阿一卻害怕了。他並不是因為胡三是白狐而驚懼,他怕的,是柏子淩這麼突然拆穿胡三的身份,胡三會不會對柏子淩動了殺機。無論柏子淩怎麼對他,他都是柏家的二少爺,柏子清的親弟弟,是他帶柏子淩上的莽山,萬一柏子淩有什麼好歹,他是無顏去見家人和柏氏父子的。
“真是個呆子。”阿一在心裡暗暗的罵著。他不說,不代表他沒有懷疑過胡三就是那隻白狐。只是胡三既然有意掩飾,他也不會去拆穿真相。妖又如何?至少從他認識胡三到現在,胡三都不曾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情。再說了,無論胡三是人還是妖,都不是他能夠招惹的,他還不至於狂妄到會以為自己能夠抵擋胡三的雷霆一怒。
“呵呵。”胡三冷笑了起來。
聽到他的冷笑,柏子淩眼神中閃過一絲喜色,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他就怕胡三沒有反應,只要有反應,他的計劃就能進行下去。
“你這小鬼倒也膽大,你就不怕我殺了你?”胡三這句話一出口,就連阿一也都暫時放下心來。
“你要殺我,還會跟我說這麼多話麼?”柏子淩說著,身子卻又往阿一身後躲了躲。
“狡猾的小子,你既是不怕,為何還要躲?”胡三話音剛落,只見那隻白狐張口吐出一團金光,化成一條金光閃閃的繩索,繞過阿一,將他身後的柏子淩綁了起來,吊在了空中。
柏子淩在繩索向他飛來的時候已經把袖子裡藏著的匕首拿了出來,不料看似鋒利的匕首竟割不斷那繩索,還是被那繩索連人帶匕首都捆了個結結實實。
“三兄。”阿一不得不說話了。雖然他萬般不願與胡三交惡,但柏子淩,他卻非救不可。
“沒你的事。”白狐看向阿一,胡三的聲音這次沒有任何掩飾的,赫然從白狐的嘴裡發了出來:“取赤練火蟒毒涎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若是你,是不會在別人的身上浪費時間的。”
“可是柏子淩他……”
“你放心,我不會殺他。”白狐似笑非笑的看著阿一,說道:“只是你若是錯過了時辰,再想取那赤練火蟒之毒就不可能了。”
“什麼時辰?”阿一看了看在空中吊著還在不停掙扎的柏子淩,決定還是先取了毒涎再說。若是胡三不肯放了柏子淩,他就是在這裡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冰心素蕊蘭開花的時辰。”胡三慢悠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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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府的下人們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今天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們的記憶是空白的。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柏老爺和夫人不見了。據大少爺說,他們出門去舅爺家走親戚去了。可大家在柏府做了這麼多年,誰都沒有聽說過有什麼舅爺。再說,府裡的人竟沒有一個人還記得老爺夫人是何時出的門,就連門子丁伯和虎豹勇彪四人對此也都茫然不知。但大少爺這麼說了,誰也沒那個膽子提出什麼質疑。
家裡突然就多出來一個客人。說是客人,其實也就是一個又老又邋遢的道人。柏大有敬仙,這一點十里村的人都知道,家裡有道人來訪也是平常事,只是這個道人是何時來府的,就像柏氏夫婦離府一樣,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道長。這樣柏府裡的這些下人們,都不會有什麼損害麼?”柏子清不放心的問。
“放心吧。”老道人左手拿著一隻野雉的翅膀,右手拎著他的酒葫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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