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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呆滯,木然而坐,眼中竟隱隱含著一絲淚光。他再望望那楊姓少年的屍體,急然心念震動,恍惚若有所悟。於是默然沒有提起剛才古云飛詭異舉動,連那字條也隱而未言。
不久,車馬又開始上路。車過雙城,突又折向正東,沿著大別山麓駛人皖境。從進行的方向推測,總教所在已經不可能是懷玉山了,剩下的只有黃山和九華兩處。江濤默唸:黃山景色馳名天下,遊客絡繹,並非理想的建教設壇的地方。天心教總教既然詭秘不願人知,最可能還是在比較偏僻的九華山。
第三天午後,抵達潛山縣城,燕玲突然打發車伕駕了空車回去。四名銀線武士雖然留下來,一個個都難掩欣喜之色,就像是已經到了家似的。
江濤詫問緣故,燕玲淡淡一笑,答道:“再往前去,車輛已經無法使用了,必須換乘馬匹,才比較方便。”
江濤訝道:“姑娘不是說車行須四五天才能到麼?”
燕玲卻不直接回答,僅笑道:“途中多驚險,早些趕到總教不是更好麼?今天提早休息,明天騎馬難免要辛苦些。”
江濤怔了怔,這才領悟:敢情天心教總教,其實就設在大別山中;棄車乘馬,正是為了便於行走山區。三天來繞山而行,無異說明總教所在是在大別山之東;那麼,如非潛山,必然就是皖山了。
他內心大感振奮,晚餐席上,不覺多喝了幾杯酒;微醺回到臥房,腦子裡翻來覆去盡是待解疑團——刀疤?十八歲?梵文書冊…直到深夜才在興奮中進入夢鄉。
剛睡了不多久,急又醒轉,只覺唇乾舌燥,十分口渴。江濤知道是席間多貪了兩杯酒的影響,於是披衣起來取茶。才坐起身子,突然瞥見窗外好像有一條黑影疾閃而逝。他揉揉眼睛,側耳傾聽,並無異狀;只當自己眼花,也就沒有在意。誰知當他伸手觸及案頭上茶壺時,心頭急然一動——咦,茶水擱了快半夜,怎麼還是熱的?登時酒意全消,急取了一支束髮用的小銀簪,浸人壺中一攪,再看時,銀簪上竟呈現出一片烏黑。
江濤倒抽一口涼氣,心念疾轉,卻不動聲色,輕輕放下茶壺;合衣躺在床上,擁被闔目假寐,凝神靜待變化。過了約莫頓飯光景,窗上果然又緩緩出現一條人影。
這時房中燈火已息,窗外卻月色正明,人影映在窗紙上,顯得分外清晰——儒巾、長衫,分明正是古云飛。只見他先在窗外靜靜傾聽了一會,用指輕釦窗,啞聲叫道:“江老弟,江老弟!”江濤屏息靜氣,默然不應。
古云飛一連叫了三遍,突然輕輕撥開窗,身形一閃,飄然掠進房中。落地毫無聲音,一身輕功竟已達到“飛絮落花”的上乘境界。江濤既驚且訝,暗暗在心裡說道:“好傢伙!果然深藏不露。但你也把我江濤看走眼了。咱們彼此一樣心情,你幹麼三番兩次想害我呢?”
古云飛行動十分謹慎,人房之後,立即退靠壁角,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不住向房中掃視,直過了半盞熱茶之久,才緩緩移步向床前走近。走了幾步,又停身低叫道:“江老弟,江老弟!
江濤雙目虛闔,暗中已將“赤陽指力”提聚右臂。他雖然無意殺害古云飛,但不能不預作防範,以免萬一。
古云飛略為遲疑了一下,急然轉身到桌案前,輕輕揭開茶壺壺蓋。當他一見壺中熱茶並未飲用過,臉上登時呈現出一片殺機,身形疾旋,手裡已捏著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砰!
砰!砰!正在這時候,突然有人急急叩門叫道:“公子,公子!睡了沒有?”
古云飛駭然一驚,短劍疾藏肘後;快逾閃電般倒縱數尺,翻身緊貼在屋角暗影中。
江濤鬆了一口氣,故作伊晤問道:“是誰呀?”
門外應道:“是我——江富,公子請開開門。”
江濤揉著“惺鬆”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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