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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也不像是被毒打的……”衍格瞥見屍首面部時,愕然睜大眼睛。“他的臉有血蔭!”
“沒錯,二爺。”仵作笑著點頭,伸手把屍首的眼睛翻開。“二爺請看,眼珠是突出的,還有手肘,腳跟有摩擦的傷痕,臉上有赤黑色的血蔭,口鼻又有血水流出,小的斷定死因是悶死。”
衍格大喜過望。死因是悶死,那麼貝蒙就無罪了!
他大步來到靈堂前坐下,重聲下令。
“貝子府上從家眷下至奴僕,一律到此接受查問!”
不一會兒的功夫,靈堂前的大院中已密密麻麻擠滿了人。
“貝子爺猝死當夜,最後見過貝子爺的人全都站到面前來。”衍格冷冷地低喃。
兩名侍女和兩名僕役畏畏縮縮地站出來。
“奴才給貝子爺上湯藥,上完湯藥就沒再進屋了。”兩名侍女說。
“奴才侍候貝子爺洗臉燙腳,貝於爺上床安歇以後,奴才們就離開了。”兩名僕役說。
“當夜貝子爺沒有召侍妾侍寢嗎?”衍格問,一邊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
“沒有。”侍女搖頭回答。“不過還有一個人見過貝子爺,就是膳房的劉貴,那晚他去向貝子爺辭行。”
“劉貴呢?”衍格緩緩站起身。
“已經離開貝子府了。”僕役輕輕答。
“什麼原因離開?”他抬起犀冷的眼眸,真兇已呼之欲出。
“貝子爺嫌他髒,所以……”
“來人!”衍格倏地大喊。“去把劉貴抓回來受審!”
“是!”大理寺親兵和順天府衙役應聲,旋即疾走而去。
貝子府眾家眷們全都陷入一片錯愕中。
“好痛、好痛,我的腳……”
貝蒙和敏柔一前一後走在田間小道上,敏柔一腳踩上一顆尖角石頭,痛得她彎下腰來。
“怎麼了?”貝蒙回頭蹲下身去看。
“還要走多遠?這片田太大了,走了半天還沒見到人家。”敏柔才走了一會兒路,就累得走走停停,現在又拐了腳,更想幹脆坐下來不走了。
“就你這個樣子,還想冒險?”貝蒙好笑地嘲弄她。
“貝蒙,想想辦法,能不能找輛馬車來?我實在走不動了。”她攀著他的手臂,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我的四公主,你別給我找麻煩了。這裡除了田還是田,你要我到哪裡弄馬車?”真是讓人頭痛的嬌嬌女。
“那怎麼辦?我要走死在這兒了!”她苦著臉,一副好委屈的樣子,正考慮要不要乾脆直接躺在地上耍賴算了。
“走路走不死人的。”貝蒙無奈地轉身在她前面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來吧,我當你的馬總成了吧?”
敏柔眼睛一亮,開開心心地跳上他的背。
貝蒙背起她往前走,心裡嘀咕著,為什麼自己得為她做牛做馬?
“嗯,好馬,騎著你比坐轎還舒服!”她笑著把臉輕輕靠在他背上,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最好把我整死算了!”他沒好氣地輕斥。
“不,我怎麼捨得。”她柔睨著他的側臉。“你待我是真心的好。”如果他此刻看得見她的雙眸,便能看見她眼中的專注與溫柔。
貝蒙不語,一步步沉穩地往前走,始終不疲倦地邁著步子,似乎可以這樣背著她一直走下去。
全心依靠著他溫暖的背,望著水田蔬圃綿延其間的美景,敏柔心中開始有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如果他們能生活在這裡,永遠不被人發現,就做—對農家夫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養一堆孩子陪伴,不知道該有多好?
“貝蒙,有沒有可能……”
“公主,不要胡思亂想。”她一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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