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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如此種種條件催化下,發生了一月三日清晨的瞬間驚魂事件。
說實話,在伊麗莎白剎不住蹄子慣性衝向突然從路旁竄出來攔在路中央的孩子時,習慣在馬背上運功至全身筋脈的我已經攔不住馬蹄,又捨不得愛駒受傷,只得千鈞一髮之際提氣飛掠而起,把驚呆的小孩一把摟住就往道上閃,從躍起到安全避過馬蹄鋒芒,不到半秒,懷裡的幸運兒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這是我習武以來第一次在人前出手,也可以說是一次驚心動魄的演練,對手是一人一馬,很高興我贏了。很快回過味來的我隨即十分不悅,這是誰家的孩子?不知道要從小教育過馬路小心看車的嗎!雖然我和伊麗莎白不是車,但不比車安全!
正要客串一回知心老師循循善誘,懷裡的孩子露出一個憨兮兮的傻笑興奮道:“天使姐姐,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漂亮!”
……。我幾乎要崩潰。明明應該是哥哥!這是我七年來最驕傲的事實!難道這孩子的家教是凡長髮者都是姐姐妹妹?還有,天使是怎麼回事!真恐怖的想象力!
我說不出話,僵直著四肢一動不動,不怕生的孩子再接再厲喋喋不休:“天使姐姐,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的禮物是祝福還是蛋糕?如果是祝福的話我希望是快點長大保護姐姐,是蛋糕的話,能不能換成PIZZA?”
……。
原來這才是一個小孩子的正常思維,我這麼多年扮小孩的角色都太失敗了,難怪祖父總是一臉幽怨地抱著兒童玩具和卡通形狀點心來找我,我還總以為他那是更年期導致行為失常……我一再的啞火表現勾起了小孩的疑惑視線,壓抑了渾身要冒冷汗的異動,我努力把表情調整到和顏悅色。
“孩子,我是哥哥不是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我發誓這是一千多年來我所做過的最溫柔的表情,儘管這種語氣實在像極了人販子。我已經確定跟真正的孩子打交道是一件非常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儘快把這個小祖宗送走才是目前最緊要的任務。
我的算盤打得很好,可惜似懂非懂的莽撞小傢伙不配合。
“我是樺地崇弘!”很大聲的自我介紹“家在日本!”
嗯!嗯!沒想到隨便遇到個孩子都會是老鄉,我頗自得地點點頭,驀地一愣,不對啊?這裡明明是英國!敢情這孩子是剛才空投來的?!我捂額嘆息,最近出門都忘記卜卦,今天肯定是不宜外出的日子!
算了,應該是附近村莊的日裔家屬之類,先帶回去罷。翻身上馬,把小樺地提在胸前,韁繩一擺,雙腿輕夾馬腹,伊麗莎白就會意地轉身往回跑。風馳電掣中,樺地很新奇地睜大了眼睛左顧右盼。一路上,我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十分不協調的地方,仔細看了看刺兒頭麥色面板厚嘴唇小眼睛微微眯起跟我幾乎同高的樺地小朋友,沒有什麼異樣,但就是很不對勁的感覺!這讓我想起很多年前剛剛知曉自己名字時彷彿醍醐灌頂的那會兒,莫非……?啊!樺地!樺地不就是跡部少年口頭禪之一的‘Ne,Kabaji?’中作為順口溜結束語頻繁出現的名字嗎!原來這就是我命中註定的幼馴染?我不由自主眼角抽搐,話說,那個除了會回答‘Wushi’之外相當於失語的巨人少年,小時候竟然也活潑過……人生真是充滿了驚嚇。
三十多里的路程,因為多揣了個大包袱,我放慢了速度,但回到家仍然還早。全家上下都很詫異於我反常的早歸,連祖父也驚動了。樺地進入莊園之後就有些受驚,不知所措地絞著手指垂下腦袋跟在我身後三尺開外,再也沒有開口。我暗暗腹誹,小樺地將來之所以始終緘默難道竟然是被跡部家給嚇出來的?若是真的話那可太罪過了……
迎著巴洛克風格的客廳米色真皮沙發上端坐喝茶的祖父走去,來到茶几前微微彎腰鞠了一躬:“祖父大人,我想和樺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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