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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是惱瞪著那正抱著肚子得意大笑的女人,明知道這是個假婚禮,他不想驚動在洛陽的爹,這丫頭還故意找爹來讓他頭痛,若壓不住爹的怒氣,鐵定會壞了他的事。
「主婚人的位子?你對人家始亂終棄,我還有臉坐嗎?」冷秋雨氣憤難平。
聞言,公孫謹快速的拉下笑臉,隨即換上哀怨的棄婦臉,正好對上冷秋雨的視線,那副欲哭無淚的委屈模樣,更教視她為親女兒的冷秋雨心疼。
「始亂終棄?」
「沒錯,謹兒做錯了什麼?你竟然為了攀龍附鳳甘於當一個負心漢,我沒你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人當兒子!」
「爹——」鬧了半天。原來爹這怒氣是為謹兒抱不平,他的頭越來越痛了,這丫頭什麼時候將爹收服得這麼徹底?
冷秋雨激動的一甩手,「不要叫我!謹兒這個兒媳婦是我早就認定的,除非你眼睛瞎了,沒看見我讓她戴在手上的玉鐲子,你既然要負人家,眼裡就沒我這個爹!」
「這——」
「我怎麼會養出你這貪圖富貴的兒子?!你連人家姑娘都吃了,怎能棄她不顧?!」
這話說得現場一片譁然。男人不是婚前不能尋歡作樂,但今天可是公主成親,新郎的爹卻來爆料,原來他未成婚前就跟別的女人滾過床,還始亂終棄,這對身分尊貴的公主來說可是奇恥大辱啊!
「原來駙馬並沒將婚事告知親爹,你這是什麼意思?!」原本安坐廳堂主婚人位子的武惠妃難掩怒氣。
原本冶冬陽說賜婚之事來得急促,雖已寫信告知親爹,但適逢其出外經商,無法親自前來長安主婚,沒想到是他有意隱瞞,還驚傳其父早有內定媳婦,是冶冬陽始亂終棄,堂堂公主竟成壞人姻緣的狐狸精,這教皇室情何以堪!
揉了揉額,他只能說:「我想這之間有誤會。」
「什麼誤會?」他親爹都到場指責了,還能有什麼誤會?
一旁等著伺機而動的太子這會倒是不動聲色,原先他已安排幾個判了死罪的賊人來鬧場,先將這起婚事緩緩,但瞧這會婚事也辦不成了,不勞他費心,忍不住撇嘴冷笑。
武惠妃斜眼瞧見,轉念一想,難不成這冶冬陽在搞鬼?先說太子要來鬧事,後又爆出他是故意沒邀親爹主婚,難道一開始他就打著不娶的主意?那他到底想幹麼?
「娘娘,我想是兒臣的親爹誤會了,只看到兒臣在信中寫明要成親,就誤以為是與兒臣的表妹成親,可能是原定的行程改了,才有辦法參加兒臣的婚禮,這一看新娘,才誤以為兒臣始亂終棄,其實兒臣與表妹僅有兄妹之情。」
冶冬陽不疾不徐的說。他相信有私心的武惠妃只要面子留住,不會多為難,只要他堅持結婚,太子就一定會鬧場,計劃仍照原定執行。
這一番話教在場幾人心思丕變,冷秋雨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儘管為丫頭不值,但看這局勢,再鬧難保不招致殺身之禍,也就不再多說。
公孫謹暗笑在心。這木頭是想力挽狂瀾,但局勢已變,接下來還是得看她的。
至於太子則猶豫著是否該叫人進來鬧場,看這場面,冶冬陽似乎有繼續成親的打算,這對他可不利。
「誤會?那好,誤會就誤會,既然如此,婚禮就照原定舉行吧。」
武惠妃果然如冶冬陽所想,不想婚事起變數,留了面子後仍會要婚禮繼續,但他沒料到的是,沉不住氣的太子一個冷笑,已經教她起了疑心。
只見她突然轉向太子,「太子,聽說待會會有一群人來鬧事,意圖要讓婚禮辦不下去,讓陛下臉上無光,不知你聽說過這件事了沒?」
李嗣謙臉色立刻大變。這女人怎麼知道他要這麼做?他隨即看向冶冬陽。這怎麼回事?是他說的嗎?難不成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