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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在哪?&rdo;
&ldo;誰?你是說湛王嗎?軍醫帳啊。好多兵力都調過去,圍了幾層。你還是別過去了。&rdo;
梁曲軒陣陣發寒,這個訊息簡直猶如天雷一般轟的他找不到方向。湛王身手極好,況且身邊還有侍衛,幾經沙場了,不可能連這點警惕都沒有吧。而且這是後備營啊,不是前線啊,怎麼會在這裡出事情?是刺客本來就埋伏在這裡等著的,還是跟進來的?如果是跟著的,在路上殺豈不是更好。如果是等在這裡的,他怎麼知道今天湛王會從前線到後備營來?或者根本就是一直在後備營,終於找到個機會出手了?
他思緒幾個閃回,人已經跑到了軍醫帳前,前不久他還在裡面呆過,這個時候外面圍了三層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一片黑雲壓城的氣勢,氣氛十分恐怖。
他圍著營帳轉了好幾圈,根本沒什麼空擋可以鑽進去的。有個士兵看到了,直接把他抓了起來,什麼也不說,捆起來綁在一邊。任他說什麼都不答話,也不停止。
鄒源樹聽到外面有聲音,跑出來看,他走近了,看了一眼梁曲軒。立馬把繩子給他解了,對那個士兵道:&ldo;劉都尉,他是王爺的人。&rdo;
那士兵這才讓開一步,示意後面的人放他們進帳子。梁曲軒覺得疑惑,鄒源樹怎麼認識他,又為什麼敢說他是湛王的人,可現在的情況,他也沒機會問。
宣世隸躺在床上,傷口在鎖骨之下,再偏那麼些就she中心臟了。那斷箭被折成三段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上面還染著血,都凝固了,有一些地方沒沾染上血跡,箭身是黑色的。
佘苗勝小聲的和幾個人交代著什麼,見到有人進帳篷搭眼瞄了梁曲軒一眼,繼續說道:&ldo;只要今晚後半夜能控制住發熱,問題就不大。多備些冷水來,今晚可能要一直用冷水拭擦身體才抵得住,光靠藥的話,怕是有點懸。但你們要小心,不要碰到傷口了。&rdo;
梁曲軒站在床邊,剛好聽到了這段話,他發懵似的盯著宣世隸。即使是昏迷,他的表情也沒有顯出特別的痛苦,不知是不是因為鎖起的眉頭,反倒散發出一股子戾氣。半邊身體都被纏上了白布,結實發達的胸膛被擋住了,好像一下子,這個人就變得不那麼高大了,顯得脆弱起來。
他想伸手去摸摸,想感受一下心跳是不是還像平時一樣強壯有力,可抬起來,卻發現手在不由自主的顫抖,想了好久,還是握成了拳放回了腿上。
梁曲軒就一個人站在那裡,靜靜的等著,也不知道最後等來的是什麼。他想,如果湛王死了,這場邊境的戰爭會不會輸?自己會不會高興呢?也許他應該趁著沒人注意,再給湛王的胸口補一刀,這樣,他便算是報仇了。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真難得。
可是他沒刀,他也說不準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好像沒有高興,也沒有傷心。只是一片空白,那裡面還隱隱感覺出來一點恐懼。懼怕他死?還是懼怕他繼續活著?
到了後半夜,宣世隸體溫急劇升高,浸濕了冷水的巾被,只消放在肌膚上一會兒,就又變得熱乎乎的了。佘苗勝叫了幾個人幾乎是不停歇的換著水。
整個營帳的氣氛變得空前沉默和焦灼,每個人都有些木然的動作著。梁曲軒想去幫忙,又怕自己笨手笨腳,碰到他的傷口了,思來想去,還是那樣站在床頭。
佘苗勝的額頭上滿是大汗,他拉著正要去換水計程車兵到:&ldo;不忙先。幫我把湛王翻個身,我要幫他扎針。&rdo;
梁曲軒嘴唇一下子被咬破了,他把手放到湛王的雙肩下,問道:&ldo;還控制得住嗎?&rdo;
佘苗勝看著他,有些無奈,嘆了口氣道:&ldo;無論如何都要控制住,如果今天不來後備營,哪裡會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