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戰不勝,滿盤皆輸!(第1/3 頁)
炮火硝煙散盡後,羊官堡城門前躺滿了後金騎兵殘缺的屍首,個個滿身血汙,體態扭曲。
孫應在城樓上,看著眼前的戰果滿意地露出了微笑。
一名親衛在城牆垛口仔細看了,欣喜地跑到孫應面前,語氣因激動而顯得有點口吃。
“大少爺,這起碼有八十多首級,雖然不是真建奴,但也能有三十兩一顆。”
孫應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待入夜後,讓兄弟們分批乘吊籃下城割取人頭,不可大意。”
從城樓下奮力衝出的十幾騎勉力回到了後金軍陣,劉順在家丁的攙扶下到後軍包紮,他的頭盔被虎蹲炮的彈片砸出了一個凹陷。
摘下頭盔後,一塊頭皮連帶著一起被扯了下來,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淌,一時間滿臉汙血。
而劉順卻呆若木雞般坐在地上,整個人像傻了一般,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後金軍本就是從復州城休整後出發南下,並沒有做結營的打算。
拿下遼陽後,為了最快程度席捲遼南,努爾哈赤將八旗分別抽出一部分,配合歸降漢軍分兵南下。
“末將出師不利,損我大金軍威,請將軍責罰。”
滿頭扎著繃帶,跪在地上的劉順艱難地拜倒,劉愛塔看了一眼地上的劉順,揮了揮手,隨即令左右侍衛將他扶起。
“二百人的小堡壘,遠離交通要道,怎會有如此火力?”
劉愛塔轉頭怒視,將手中馬鞭指向一旁隨軍的王文才。
“你怎麼當的細作,不是說復州全境皆降,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王文才一臉尷尬,卻也不覺得害怕,他是李永芳的義子,就憑這層關係自己就能在漢軍中橫著走。
他騎在馬上不慌不忙,朝劉愛塔拱了拱手,說:“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的確是小生沒有考慮周全,但據我所知羊官堡滿打滿算只有二百家丁親衛,於大局無礙。”
“可我的百餘精銳馬甲只回來十餘人,就是因為你這個‘百密一疏’!”
劉愛塔憤怒地一抽馬鞭。
“將軍若要責怪,請自去找撫順額駙,小生歷來只識得大汗旨意與駙馬令,卻不認你漢人軍法!”
王文才說罷便在馬上眯起眼睛,不再理會。
“別忘了,你也是漢人!”
劉愛塔怒極,大吼一聲,催馬欲往前,一旁親衛立刻拉住了他的馬韁。
“將軍息怒,此人是李額駙眼前的紅人,李額駙又是多羅饒餘貝勒的女婿,還請將軍為了弟兄們的前程三思啊。”
“狗仗人勢!”
劉愛塔朝王文才啐了一口。
王文才嗤笑一聲,鄙夷的看了眼前眾人一眼。
“兵法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下下才是廝殺,小生縱橫遼東數十城堡,多是不戰而屈人之兵,豈是你們這些武夫能比的,如今已送你等出城百里,這便回遼陽覆命去了。”
說罷他轉身策馬往回而去,再不看這些人一眼。
軍陣眾人對著王文才怒目而視,卻毫無辦法,各人都懾于軍法不敢向前一步。
待王文才走後,劉愛塔收了收心神,看著眼前的羊官堡並沒有阻擋在南下的必經之路上,便招來了副官。
“我等南下往金州,還有幾日路程?”
“從今日起,尚有十日到金州衛。”
“留三千步甲圍住此地,由劉順統領,其餘人等隨我繼續南下。”
“將軍,若是羊官堡內守軍襲擾我後方?”
“晾他區區二百家丁也掀不起什麼風浪,若是他出城,全部圍殺就是了,若還龜縮著,待大軍平定金州折返之時順帶滅了就是了。”
將令下達,後金軍立時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