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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走……&rdo;半晌蕭子期才嗓音沙啞道:&ldo;發誓要奪回母親骨灰的是我,決心要與他同歸於盡的也是我……該留下的應該是我才對……&rdo;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聲,蕭子期看到對面譏笑意味漸漸淡了下去,轉而是一副從未見過的複雜神情,目光彷彿透過重重席捲的火焰直直看到自己的眼裡,望進深無底洞的靈魂深處。
在他沒注意的那一瞬間,蕭律行朝陸承則看了一眼示意,陸承則立刻領悟,五指成手刀往蕭子期後頸猛地擊下。
蕭子期悶哼一聲,陸承則立刻接住他瞬間軟倒的身體,再扶著他慢慢站起來。
&ldo;……您真的……&rdo;輕輕地攬住蕭子期的腰,陸承則抬頭猶疑地看向蕭律行,想說些什麼,卻無從出口。
蕭律行卻滿不在乎地往外揮揮手:&ldo;要走快走,哪那麼多廢話?&rdo;
他揮手的動作如同以往陸承則所見過的樣子一般,舉手投足都是高雅的慵懶意味,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勢在這場危機四伏的烈焰中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他更似乎根本沒有感受這周圍灼熱到幾乎能將面板融化的溫度,依舊平靜地說出讓陸承則他們先走的話。
攬住蕭子期的手指用力到指節泛青,陸承則低下頭看著即使在昏迷中也緊緊皺眉的蕭子期蒼白的臉,靜默片刻。
&ldo;再不走就來不及了。&rdo;蕭律行提醒道。
陸承則再抬頭最後深深望向那席捲直上的烈火中彷彿就要被燒灼的挺拔身影,閉上眼睛,咬緊顫抖的牙關,拖著一步步堅定的腳步,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兩道偎依著的人影消失在肆意飛濺的黑火中。
蕭律行在目送他們離開後才緩緩轉頭,望著地上憤恨狠毒到面容猙獰煞人的陳付恆,映出跳躍的火影的目光陰暗且冰冷。
&ldo;那麼現在‐‐&rdo;
在他身後不遠處,牆角下伏著的蕭祈嘴角微挑起生命停滯的微笑,屍體在沖天火光中彷彿即將燃燒殆盡。
他整個人宛若滔天大火中揮舞陰森染血鐮刀的死神。
&ldo;就看我們誰先撐不下去吧。&rdo;
自從五塘區綠林大道附近那場不知緣由而起的火災以後,已經過了快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裡無數民眾議論紛紛,電視新聞媒體爭相報導最新調查情況,此外還有各類專家評論員義憤填膺地解讀事件,試圖尋找最大的可能性,然而最終還是被認為只是猜測罷了,結果一無所獲。
那場火宅裡死了三個人,最大的後果是蕭子期一下子就到了風口浪尖的地步‐‐從生母早亡的少年到如今的蕭陳兩家後代中唯一合法繼承人,連親生妹妹都在那場大火中死亡,甚至有人質疑正是他意圖謀取家產才對自己親人下毒手。
然而說這話的那些人很快就銷聲匿跡了,有小道訊息說是被上頭的人打壓得在這座z城幹不下去,才只好灰溜溜地捲鋪蓋跑去別的地方。
可這種說法也並沒有實際證據,大家還是在茶餘飯後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各種小說裡出現的各種夢幻豪門狗血八卦。
在聽說這個毫無依據的傳聞後,蕭子期面上依舊毫無波瀾,只有在見到陸承則的時候才問了一句:&ldo;你做了什麼?&rdo;
那是個自秋天到來後難得的晴朗日子,陽光從雲層中射下無數絢爛日輝,光暈透過敞開的窗戶灑下無數光輝。
陸承則走進病房,拉開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