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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進,你自己看清楚情況。」戴春城把醫院收費單和刷卡存根扔在他面前,簽名處有大大的俞胭兩個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給你定罪。你主動說出來,也許還能爭取個減刑。」
曹進的臉徹底垮下來,他抓到戴春城的衣袖:「戴先生,戴先生,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我是昧了良心,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了,求求您,您饒了我,我不能坐牢,我還有孩子……」
金燕立刻指揮保鏢上來將他拎開,像扔雞崽子似的扔在地板上。
「那我來問,你來答。」戴春城耐著性子說:「你和俞小姐有過聯絡嗎?」
曹進猶豫惶恐地點頭。
「聯絡過幾次?她有沒有給過你錢?」
「三次,不,四次。四次。錢也是她給我的。」
「多少錢?」
「大概……大概一百一十萬……」
戴春城挑眉,向俞胭笑:「看來我還挺值錢的。」
俞胭也笑:「說到底,是他女兒的命值錢。您怎麼也不止一百萬。」
戴春城又問曹進:「她給你錢,讓你把那封郵件放到我的公文包裡?」
曹進已經搞不清楚狀況了,他以點頭回答了這個問題。
「除了隱瞞那封郵件,還讓你幹了什麼?」
「從您參與這場官司開始,找機會讓您擔任代理律師……」曹進一咕嚕腦把事情倒了出來,包括俞胭最後和他在咖啡廳裡的談話,一字不漏:「我都說了,我沒有說謊。您別把我送到警察局去,我還有孩子,她還在生病……」
戴春城問:「你沒見過孫家人?」
曹進有點懵:「什麼孫家人?」
「只有俞胭和你聯絡過,除了她以外你沒有見過其他人了是嗎?」
「是,是她和我聯絡的,沒有其他人了。」
「她只是個普通的警察,你沒想過她哪裡來的那麼多錢給你女兒結醫藥費?」
「我……我沒多想……她事先給了我定金,我就相信了……」
戴春城看看俞胭。俞胭只笑不說話。他皺了皺眉,這下有點麻煩。孫黎一開始就算好了,她從不露面,甚至對著曹進,俞胭都沒有提到過關於孫家的任何一個字,這樣孫家就從誣陷事件裡面摘了出去。只要俞胭一口咬死她沒有受人指使,戴春城最多隻能把她交給警察局,但孫黎毫髮無損。就算戴春城手裡有孫黎和俞胭的金錢交易,也不能證明孫黎參與了這場官司,這是兩件事。
孫家留有後路,萬一出事了俞胭可以拿出來頂掉所有的罪。甚至孫黎和俞胭的金錢交易都可以反咬成警察向民企代表強行勒索,把自己裝扮成受害者的角色,吃虧的最後肯定是俞胭,孫家行賄的罪名是不完全成立的。
「金燕,把他們倆帶去警局吧。材料我已經給張局了,他知道的。」戴春城說。
俞胭臉色變了:「戴春城,你唬我?」
戴春城笑:「把你關在這裡,就是非法拘禁。反正都是關著,去拘留所不是更好?」
有了曹進的證詞,俞胭就是干涉司法公正,檢察院批捕令他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她下套。俞胭是警察,這是警界的醜聞,從警察局的立場來說,這件事能處理得越低調越好,要是傳出去,警局局長的烏紗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所以對外他們肯定希望俞胭這個人是「失蹤」了。
金燕領了人和保鏢嘩啦啦走了。
至少現在戴春城身上的罪名洗清。曹進誣陷裘平的事情可以塵埃落定,裘氏如果提請申訴,也許還能把作偽證的帽子摘了,恢復公司蒙塵的名譽,對公司股價也是有幫助的。
至於孫家,有道是樹大根深,孫家在國內的根繫纍積了小半個世紀,不是一日半月可以傾覆的。裘嚴上次聯合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