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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豔怒道:“誰問你這些——我是問你有沒有給他表示!”
李奇說:“那倒沒有。”
其實李奇倒是想過買點東西給李主任表示表示的,但是差的拿不出手,貴的呢,他又買不起。王豔是個大手大腳的女人,沒錢伺候不了。另外,結婚所借的債到現在還沒還清,有人都在向他催債了。
前段時間有個哥們要結婚,找他還錢,李奇讓他寬限幾天。那哥們說:“兄弟你可要快點哦,我女朋友不讓我碰她,一定要等到結婚之後。兄弟你是滋潤夠了,我可還旱著呢!”
李奇心想:我哪是滋潤了?還不是照樣給旱著!旱著不說,看著有水在跟前還吃不到,更他媽難受!李奇答應一定儘快還他錢,不會耽擱他的洞房。如今宿債未除,他哪還敢在其他方面亂花錢?
王豔聽了李奇的回答,用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豆渣!你以為幾句話就能把人家說動?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只開口,人家當然和你打官腔;你要送禮,人家才會向你投桃報李!我看你是讀書讀迂了!”
李奇心裡嘀咕:我不是腦袋有問題,我是口袋有問題!他知道送禮的難處,但是不答應王豔,現在更有難處——還是先過了眼前的關口再說吧!於是,他點頭應承了下來,說這個週末就去逛逛,物色物色。王豔這才罷休。
第2章 內憂外困(4)
時間不早了,兩人熄燈睡下。王豔側向了一邊,背對著他,李奇倒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心裡怪不是滋味兒。
半夜的時候,李奇醒了,想起睡覺前一直想做的事兒沒做成,渾身發渴,很想叫醒王豔“滋潤滋潤”。正翻身起來,藉助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燈光,看見王豔的睡容——那張熟睡的臉很美,上面卻罩了一層寒霜,讓人一見就心生懼怕!李奇哪還敢碰她?
他心裡一聲嘆息,小心翼翼的躺下,生怕把她弄醒了,到時候又是一頓好受。李奇閉上眼睛,強忍了慾望入睡。過了一陣,下面終於偃旗息鼓了,他卻睡不著了,想起了結婚半年多來和王豔的生活:
首先是做飯。
嚴格說起來,李奇家的廚房不該叫廚房,該叫“男廁所”——因為結婚半年多了,王豔就沒進過裡面一次!王豔以前的追求者或是男朋友,都是很有能耐的人物,平時多是帶著她進高檔飯店。一來二去,就吃叼了嘴。這可苦了李奇。他沒能耐請王豔天天下館子,只好自己動手。
說起來,李奇雖然是農民的兒子,卻既沒幹過什麼農活,也沒幹過什麼家務活。他是家中獨子,學習成績又好,一直都給父母當寶一樣的養著,基本上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娶了王豔,他由“寶”變成了“草”,由“飯來張口”變成了“親自動手”。
李奇現在的生活都與刀有關:上班拿手術刀,下班拿菜刀。切菜是李奇遇到的第一大障礙。王豔最喜歡吃炒土豆絲,而對李奇這種初學做飯的人來說,切土豆絲是挺難的一課。那沾了水的圓滾滾的土豆在手下真是圓滑無比,你想切頭,它在你刀下一滑,你切到的是身子;你想切身子,它一滾,你切到的是它的背……稍不留意,就可能切到自己的手。
李奇就切過好幾次手,他一邊叫疼一邊在心裡暗罵:他媽的,老子拿手術刀是切別人的肉,拿菜刀卻成了切自己的肉!這時候,李奇就希望能夠像做手術一樣給土豆打上麻藥,讓它一動也不能動,自己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好不容易把菜端上桌,王豔卻挑剔起來,嫌菜炒得沒滋味兒,又嫌李奇切得不美觀。李奇忍著手上傷口的疼痛,笑眯眯地說:“豔豔,菜反正都要吃進肚子裡面的,切得好看不好看還不是一樣?”
王豔說:“那你娶老婆還要找漂亮的?好看不好看不還是都能做老婆?”李奇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