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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他想問卻問不出來的話,但我卻不能提半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夠了。
四爺又問了幾句德妃的起居飲食,我恭敬的一一做答,然後是靜默,我們都心知肚明,對這種無意義的談話,不想也沒辦法再進行下去了。四爺突然抬起腳向外走。看他快到門口,行動快過了我的思緒,”四爺”,叫出口後,我怔住了。
四爺回過身來看著我,眼睛很亮,我吸了口氣,抬頭微笑著說:四爺若是不急,就多留兩天吧,娘娘見了您,病也好的快些,她其實很想您的,就是怕誤了您的正事兒”。四爺靜靜的聽完,神色不明的點了點頭,又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兒遠去,回身在樹下的石凳上坐下,從懷中掏出那個白玉扳指兒握在掌心,一股暖意傳來。山上的晚風很冷厲,象刀子似的一下下割在我的臉上,很疼,似乎所有的知覺都跑去了那裡,我卻覺得這樣很舒服,因為這樣我就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心上的痛了。低頭看看玉扳指兒,胤祥……
自從我不在背後下黑手後,德妃娘娘的病真的慢慢的好了起來,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是一週之後了,每日裡都有從京城裡來的快馬,給四爺帶來各種邸報,太子爺的信件等等。我在一旁瞧著,就現在來看,四爺還遠遠沒有幾年後他所擁有的權利,只不過是個年輕的辦差阿哥罷了。
所以他留在這兒也沒什麼大礙,不會影響到什麼,其實太子爺也沒什麼實權,若不是有索額圖,他什麼也辦不了,仍要事事請示康熙,等他的御旨,方可行事。
四爺越發的不愛說話,每日裡除了侍奉德妃,就是關起門來讀書,處理公務。見了我也是平常看待,再沒什麼不同,我放下了一塊兒心事兒。他如何對我,現在我並不在乎,可眼瞅著德妃一天比一天好,京裡卻沒什麼動靜兒,我的心亂成了一團兒。
索額圖他改了主意?這可能性小的等於沒有,就算我的到來可能會帶來些微的的不同,旦決不會發生那麼大的變故,那就是還沒開始了,可四爺已經在盤算著回京去了。一來,德妃的病已經大好,他自是有公事要處理;二來,我眼光轉向正在窗邊寫字的四爺,輕輕嘆了口氣,他恐怕也不想再看見我了。
如果他非要走我也是真的沒辦法了,就在我幾乎要自暴自棄的時候,京城卻沒了信兒,快馬一天沒到,四爺已是皺了眉頭,卻還強忍著沒去讓人追問,可到了第二天,還是沒有,心思玲瓏如雍正者,自然覺得事情不太對頭了。
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索額圖動手了,想大笑自己的先見之明,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反而有一種更加壓抑的氣氛浮上了的心頭,如紫霞仙子一樣,我也能猜中開頭,可也同樣猜不出結尾。
又過了兩天,連德妃娘娘都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眼珠子只是隨著四爺轉,可她又不能開口問,這裡外一夾攻,病竟又重了幾分,這下四爺是真的不能走了。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服侍的奴才們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可在宮裡混的,誰能沒這點兒機靈,人人都安生了不少,只是私底下面面相覷,交頭接耳的。
又過了一天,四爺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人一個也沒回來,他畢竟還是年輕,也不免焦躁起來,竟想自己回京城看看,我嚇了一大跳,費了半天勁,才讓他閃過一旁,怎麼他自己又想自投羅網呢。
好在他身邊也有些個謀士,雖不像那個鄔思道那麼利害,可也還是勸慰住了四爺,讓他稍安勿躁。可誰知到了下午,卻是風雲突變,京裡來人了
我正端著德妃的藥膳往正屋走,還沒進門,就被福公公攔在了門外,他示意裡面有人在,我點點頭退下了。轉身去找了冬蓮,才知道竟是太子身邊的人來請四爺回京的,我大驚,忙的偷偷摸摸溜到了正房附近,可惜我無法靠近,只急的我在原地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