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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看一眼,二來他們為人處世的獨到之處,能人所不能,每每獨佔先機,使得眾賓不由得對他們刮目相看。
還有一些各派年輕弟子為青衣容貌所懾,也忘了人妖之別,婉轉地向她表達仰慕之意,奈何青衣在這方面完全是心智未開,聽到什麼“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之類的詞句一臉茫然,拉著對方連問這是種什麼樣的神鳥,有何異能,為什麼一定要立在河的那一邊之類的問題,直到對方面紅耳赤、汗流頰背、抱頭鼠竄為止。
如此一來二去,諸賓之間氣氛早已極為融洽,黃昏漸近,雖然還未到紀若塵與顧清入場辰光,但不知何人率先提議,眾賓倒先行拼起酒來。
修道之人拼酒,講究的是不能動用真元道法,純以本身酒量硬拼。不然的話運起什麼五鬼搬運、消散解離大法來,就是以缸壇相對,也拼不出什麼結果來。那時拼的就不再是酒,而是真元道行了。當然,修道人所飲的酒也與眾不同,非是凡人所能飲用。比如說道德宗所配的醉鄉,就是所謂海量的凡夫俗子飲上一小杯,也得醉上三五日。若是那酒量稍差點的,一口下肚即可翻倒。
道德宗與雲中居聯姻乃是修道界數得著的大事,能夠在這種場合出席的若非一方名宿,便是極有天賦的青年弟子,要出來見見大世面的,實可謂談笑有真修,往來無凡丁。醉鄉雖然厲害,可是在這些人眼中,上來三巡酒不過權作熱身,烘托一下氣氛而已,但誰想得這眾多修道人當中,偏偏就坐了一個全無道行的凡人,杯酒剛過,他忽然身子一傾,直接滑到桌底,鼾聲大作。
眾賓大愕,紛紛停杯望去。兩名道德宗年輕知客道士奔了過來,將那人從桌下扶起。此人已屆中年,一身文士裝扮,生得倒是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只是此刻滿面飛紅,醉得早已不省人事。雖然賓客眾多,但道德宗知客道人記性是極好的,且滿座賓客中又只有這麼一個凡人。兩個道士立刻認出這人名喚作濟天下,乃是隨著龍象白虎二天君,由雲風道長陪同上山的。
兩名道士扶起濟天下,又向在他左右落座的龍象白虎二天君解釋,無需用道術或是丹藥給他解酒,醉鄉佐以眾多珍稀仙藥,酒勁雖然猛烈,但是卻不會傷人,醉後反而對身體大有好處,不能輕易喚醒,要待自然醒來,藥力才會盡行吸收。,兩名道士是素來招呼慣了醉酒客人的,於穩穩地架著濟天下,送回客房休息去了。
龍象白虎二天君這些時日一向對濟天下待之以師禮,隨之學習經世濟國之道,在這席上,也是分坐在濟天下左右。但二天君道法特殊,生就異相,特別是那龍象天君頭似龍身如象,本夠兩人並坐的一席,坐他一個都顯得擁擠不堪,白虎天君雖然瘦了,但身長手長,坐於席中也覺擁擠。濟天下一被抬走,二天君正覺如意,未待知客來收拾,自行將面前酒席一搬,三席拼在一起,如此方才勉強坐得舒服些。
二天君暗中動了這小手腳,倒也無人發覺。就在距離二天君不遠處,青衣款款跪坐在席後,雙目低垂,只是望著面前晶瑩清澈的一碗醉鄉,不語不動。周圍賓客雖在言笑拼酒,很多人實際上都在偷偷瞧著她。許多人有心上前叫陣,但又有天海老人前車之鑑在前,敗下陣來失了面子不說,還擋了別人與青衣拼酒之路。諸賓皆是正道中人,總不好意思對一介小妖用上車輪戰手段吧?
在這紛紛鬧鬧之時,忽聽得三聲磬響,吉時已到,喜典將開。諸賓紛紛歸坐正容,期待著典席開始。
在磬音召喚之下,兩頭青鸞自夜天中落下,一左一右棲息在邀月殿殿頂,七彩尾羽在夜色中方顯出神禽的不凡來,流光異彩,熠熠生輝。在四名道士的前導下,紀若塵一身華服,踏著白玉大道徐步行來。因這只是訂親,非是大婚,是以許多禮儀從簡而設,他也未穿大紅吉服。
將將行到邀月殿門前時,紀若塵忽然瞥見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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