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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打群架中被誤傷一刀,那刀刃從進去到出來也會造成兩道傷,進去的那一道淺,出來的那一道深。因為通常情況下砍人都是輕刀進、重刀出,自殺則正巧相反,法醫分辨自殺還是他殺的時候就看這一點區別。
然而不論是侯宏昌還是趙廷,他們的傷口都是極度平滑和完整的,形成一道整齊水平的疤痕,這就說明對方在砍人的時候用力很均勻,非常冷靜,而且下手極度利索。
這不是一般人能製造出的刀傷,甚至一些專業人士都難以做到。
“一刀斃命了侯宏昌,又一刀砍掉了趙廷的右臂。”裴志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這兩件事情,肯定是同一個人乾的。”
任家遠抽了口涼氣,突然從骨髓裡泛出一股寒意。
就在這時那個小張走過來,畢恭畢敬的對裴志欠了欠身:“裴總,病房開好了,貴賓區一號。”
“行,麻煩你了。”裴志抬腳要走,突然又想起什麼,停下來對任家遠冷笑:“對了老任,你跟楚工在哪裡吃飯呢,吃到凌晨三點?”
任家遠一下子急了:“你想哪去了!我是請楚工吃了頓飯,一不留神喝多了,然後我把他送回家照顧了一下,就這麼點破事而已!操,你要是添油加醋的跟韓二少一說,老子就完蛋了!”
裴志盯著任家遠,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盯了他半晌,目光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意味,看得任家遠心裡發毛:“喂,你……”
“好好幹。”裴志突然一拍他的肩,冷笑:“你要是能把楚工從韓越那撬走,我一定厚厚封你一份謝禮!”
任家遠一愣,裴志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喂,你上哪兒去?”
裴志一揮手,頭也不回,聲音已經離遠了,“有個事情去找下楚工!……”
心甘情願
裴志推開洗手間門的時候,楚慈正背對著他,低著頭洗手。
楚慈洗手很仔細,一根根手指都打上泡沫,連指甲和指根都仔仔細細的搓上一遍,直到泡沫厚厚的覆了滿手,才開溫水一點點的洗淨。這溫水要翻來覆去的衝幾次,衝了手心又衝手背,足足開了半分鐘之久。
裴志就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了半分鐘,連目光都沒稍微錯開一瞬,直到楚慈頭也不回的問:“你在看什麼?”
裴志一頓,收回目光:“——我看你好像有點累了。正巧病房開好了,我帶你過去?”
楚慈關上水龍頭,不鹹不淡的道:“裴總真是忙,為一個出了意外的並不相熟的朋友大半夜跑來醫院親自操持,又要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熟人親自忙碌開房休息。這要是不認識您的人見了,保不準還以為您是個專職跑腿管閒事的呢。”
他一開口裴志就開始笑,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笑意更加深了:“我怎麼才發現,楚工你口舌功夫也挺厲害的……不過話說回來,區區一個趙廷還不值得我大半夜的親自跑來看他,我來是因為,我想知道誰是下一個。”
楚慈沒有回過頭,背影卻彷彿僵了一下。那只是剎那間的事,緊接著他就漫不經心的反問:“什麼下一個?”
“第一個是侯宏昌,第二個是趙廷,下一個會是誰?”
楚慈沒有回頭,他能聽見裴志一步步走上前來,一直走到他身後才停下腳步,聲音再響起時已經接近貼在他耳邊了。
“——楚工,你認為呢?”
明明是這樣意味不明的問話,裴志的聲音卻還帶著笑意,甚至比平時還要更平緩,更……溫和。
楚慈閉上眼睛,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牴觸和厭惡:“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不是兇手。問我幹什麼?”
他連掩飾都不屑的態度就像尖針一樣刺人,裴志頓了一下,緩緩退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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