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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縣民足夠團結，知府無從查探。況且明君在世，沒有哪一個官員敢如此大規模草菅人命。

然而這只是現代透明政治的思維，古代政治封建且等級分明，她不是政治家，僅提供一個思路，只望譚瑞是個聰明人。

&ldo;白雅不才，讀過幾本薄書，記得上面有一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譚公子以為呢？&rdo;

聖賢大智，一言蔽之。

氤氳的燭光忽明忽暗，譚瑞看著白雅清淺的眼眸，心頭突然湧起一股熱流，直達頭頂，那是茅塞頓開的感覺。

鬍子為他臉皮上的激動作掩護，他悄嚥了一口口水，將喉嚨裡的驚嘆忍下。

&ldo;故事的背景很像平央城，不是嗎？&rdo;她眨了眨眼，眼底帶了抹刻意的純真。

絡腮下薄唇輕彎，為她故作的孩子氣，她以為他是花娘？

&ldo;像也不像。&rdo;

故事漏洞百出，卻高明得讓人驚艷。

平王乃皇族血脈，與花錢買官的痞子不同。文瀾等級森嚴，若百姓越級傷人，處理不當容易被皇帝疑心藐視皇權，而他也難逃操縱百姓以下犯上甚至擾亂朝綱的罪名。

&ldo;敢問事後知府如何處置？&rdo;譚瑞忍不住求證。

白雅搖了搖頭，最後的結局她忘了，故事發生在一個偏遠的發展中國家，主題非貪官汙吏，而是婦女維權，只記得書上說那是里程碑式的勝利。

看白雅這次的表情不似作假，也無深談之意，譚瑞深以為此事需從長計議。

他有些迫不及待找同僚商議，起身拱手道：&ldo;既如此，我便不打擾白小姐了，譚某告辭。&rdo;

白雅起身，輕聲詢問：&ldo;不知花娘與守門之人如何處理？&rdo;

&ldo;稍後自會有人給他們餵下藥丸，他們只以為自己累極睡著了，屆時白小姐裝作剛沐浴完即可。&rdo;以她的才智，要不惹人懷疑不是難事。

&ldo;我走後會有人在暗中保護白小姐，若情勢危急，只需大聲呼救。&rdo;那暗中之人自然是郭尉的人，對方再聰明也不過十二歲，譚瑞只以為她在害怕。

&ldo;告辭。&rdo;

譚瑞剛轉身，不料又被喚住。他並沒有不耐，反而有些好笑，此時此刻，她的表情倒像足了同齡的小娘子，彆扭而有趣，譚瑞將心底的急切放邊，難得一臉輕鬆：&ldo;白小姐但說無妨。&rdo;

&ldo;譚公子能否帶我出去？現在……或晚點？&rdo;

譚瑞面露慚愧，雖然不大看得出來：&ldo;請白小姐再忍耐幾日。&rdo;

帶她離開不難，但會打草驚蛇。

對方似乎誤會了，白雅一臉尷尬。

&ldo;我只想出去，找個地方……沐浴。&rdo;

雖然她知道對一個不算熟悉的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很失禮，但她已經兩天沒洗澡了！昨晚才在泥地上看了一場鬧劇，傍晚又看見了從蛇房出來的夏荷。她渾身不適，本以為今晚可以&ldo;解脫&rdo;了，不想等來的卻是毒湯。

聽聞那毒湯要連泡三天，也就是說未來三天她都沒辦法洗澡。白雅直覺，若今晚不洗，蛇房裡的花蛇估計會頻繁出現在夢中，想想都可怕，她平生最怕軟趴趴的動物！

&ldo;……&rdo;

&ldo;不可以嗎？&rdo;

對方沉默不語，白雅神色一緊。

&ldo;咳……可以。&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