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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溪一動不動，&ldo;會又怎麼樣，不會又怎麼樣。我喜歡平淡的生活。&rdo;

&ldo;這就是你屈服的原因嗎?&rdo;

&ldo;我沒有向誰屈服。&rdo;方雲溪冷冷道，&ldo;無妄大師，你說話真的讓人討厭。&rdo;

踏雲而來的無妄僧微微頷首，&ldo;施主，我希望你還記得你的諾言。&rdo;

&ldo;我當然記得。&rdo;方雲溪指著遠處，&ldo;大師，你在那麼遠的地方，也能知道我想些什麼做了些什麼?&rdo;

&ldo;貧僧……當然知道。&rdo;無妄僧看了眼青年，目光在他腰間留滯，而後又飛速地看向手中佛珠。

&ldo;你和蘇玉檀長得好像。&rdo;

無妄僧捏著佛珠的手指忽然用力，指尖發白。

他純黑的眼瞳中情緒複雜。

坐著的青年突然站起來，仔細觀察無妄僧的臉，&ldo;嗯，不是像，是一模一樣啊。&rdo;

&ldo;!&rdo;無妄僧向後退了一步。

&ldo;你們會不會分別是人和惡鬼?&rdo;方雲溪笑著問。

&ldo;施主莫要胡言。&rdo;

方雲溪聽後哈哈笑，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木匣子，&ldo;這個，是你煉的對吧。還給你。&rdo;

無妄僧在看到那個匣子的時候，目光微動。他把手中的佛珠串戴回手腕上，開啟匣子。

這一串佛珠，是蘇玉檀在方雲溪及冠之禮時送與他的。煉製佛珠的，卻是如今要蘇玉檀性命的無妄僧。

方雲溪不知兩人究竟是怎樣的關係。

無妄僧緩緩轉動珠串，然後看向方雲溪。僧人依然是漠然的神情，他鬆開禪杖，拉起方雲溪的手，為青年戴上了那一串珠子。

方雲溪的注意力集中在哐當一聲摔在碎石上的禪杖那裡。

&ldo;這是不可以退還的東西。&rdo;無妄僧說道。他還拉著方雲溪的手，因為方雲溪的分心，他加了幾分力。

&ldo;啊?&rdo;方雲溪回過神，想要收回手，&ldo;既然不能退那就算了。還是裝進匣子裡吧，戴著它好奇怪。&rdo;

&ldo;不奇怪。&rdo;無妄僧看著試圖拉扯下佛珠的青年，也不去撿禪杖，剛剛碰過對方的手指在袖中輕輕摩擦，&ldo;這是戴上去就取不下來的。&rdo;

&ldo;……&rdo;方雲溪心平氣和地放下手，&ldo;無妄大師，我想你應該有一個合理的解釋。&rdo;

&ldo;我‐‐&rdo;無妄僧頓了頓，&ldo;施主日後自會知曉，貧僧總不會害了施主。&rdo;

方雲溪蹲下去撿起禪杖，&ldo;無所謂。無妄大師千萬別那麼隨意地丟下它，免得有人說你佛心不誠。&rdo;

&ldo;阿彌陀佛。&rdo;無妄僧謝道，他似乎有點笑意了。

忽然，他又道了聲佛號，在一陣金光中消失。

方雲溪不用細想就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了。

&ldo;雲溪，這是醫修，讓他看看吧。&rdo;蘇玉檀沒想到第一眼就會看到他，頓時心生喜悅，在身後那個醫修見了鬼的眼神中攬著方雲溪，親暱地笑著說了些什麼。

&ldo;怎麼看。&rdo;

&ldo;請到無人會打擾的地方去吧。&rdo;醫修道。

蘇玉檀就帶著方雲溪到了靜修室中，往常他就是在這裡修習的。